等我,为什么刚才我敲门的时候,你不给我开门呢?”
此话一出,阿卜杜勒先生被李玉龙问了一个愣神儿,竟然一时半会儿说不出话来了。
这时候李玉龙咧开嘴开心的笑了,他说道:
“哈哈,怎么样?阿卜杜勒先生被我说中了吧?
在我看来,你这家伙既不是流浪汉,也不是神经病,而是一个非常有野心的学者。
奈亚拉托提普非常善于利用那些有野心的人。
我知道对于一个阿拉伯学者,特别是一个埃及学学者来说,能够用英语在伦敦出一本关于埃及学的书,应该是一件值得荣耀的事情。
因为毕竟埃及学研究的中心一直在伦敦和巴黎,特别是第一次世界大战之后,巴黎的埃及学研究似乎都已经衰落了,而只剩下伦敦一枝独秀。
自从1922年,埃及学的先驱霍华德·卡特在帝王谷的乱石堆中发现了图坦卡蒙王陵,挖出了图坦卡蒙的金面具和金棺材,埃及学的研究中心就从巴黎转移到了伦敦,而这一转移就是一个世纪还多。
所以我非常理解你,阿卜杜勒先生,一个埃及的考古学者想要成名,只在埃及做出一些学术理论研究是不会被世界所接受的。
但是如果你能在伦敦出版一本有关埃及学的著作,并且成为畅销书的话,那么当你回到埃及的时候,一定会得到英雄般的追捧的。
如果是这样的话,我觉得你更需要和我合作了。
不过如果你要想更好的和我合作,我希望你放弃你自己坚持的那套傲气,首先要学会怎么和我好好的相处。
比如如果我敲你的门的话,你一定要第一时间给我开门,好不好呢?!”
李玉龙似乎说中了阿卜杜勒的心事,李玉龙的一番话过后,阿卜杜勒那狂妄不羁的样子似乎是在李玉龙面前有些收敛了。
此时阿卜杜勒捋了捋自己的胡茬儿,然后叹了一口气对李玉龙说道:
“对不起,李先生,请您原谅我的无礼。
您知道原来我不是这个样子的,是无奈的生活把我变成了一个无礼的人。
我的家族在开罗是一个非常有名的学者家族,我们的家族一直在致力于研究埃及学。
我的曾祖父曾经亲自参加过霍华德·卡特对于帝王谷的考察,就是在我曾祖父的帮助之下,霍华德·卡特才能最终找到图坦卡蒙的陵寝。
我从小就接受了埃及学方面最好的教育,从我四岁起,我就在开罗博物馆里度过了我的童年。
我从小的梦想就是能够在埃及学上有所建树,直到我发现了那本禁书。
就是阿拉伯的疯狂诗人阿卜杜·阿尔·哈兹莱德所撰写的《死灵之书》。
那本书的一个抄本就珍藏在开罗博物馆里,很多人把它当做一个禁忌的书,把它扔在一边,不去研究它。
但是我没有,我发现了《死灵之书》的价值,那是一本包罗万象的百科全书,我正是因为那本书,我犯了我一生中最大的一个错误。
有一天我实在忍不住占有它的冲动了,我就把《死灵之书》从开罗博物馆里偷偷的拿了出来,拿回了我自己的公寓进行研究。
可是那些该死的博物馆工作人员,却发现了,他们说我监守自盗,说我偷窃文物。
你知道我的家族在埃及至少有几百年的历史了,甚至可以追溯到马木鲁克王朝时期。
我的父亲觉得我丢了家族的脸,于是他就把我赶到了英国来留学。
当我离开开罗的时候,我就下定了决心,我一定要在英国做出一番成绩来,带着荣誉回去。”
李玉龙仔细的凝望着阿卜杜勒的双眼,然后对他说道:
“所以你就想写一本书让你可以一夜成名,成为埃及学方面的权威,这样你就可以载誉而归了,我说的对不对啊?”
阿卜杜勒也盯住了李玉龙的双眸说道:
“李先生,你说的一点也不错。如果我能作为这次剑桥大学考古队的埃及学顾问,和你们一起回归故乡的话。
即使我构想中的那本伟大的书籍还没有出版,我想我也算是功成名就了,那些当初说我是盗贼的家伙,一定会嫉妒的要死的。”
李玉龙听到这话,知道阿卜杜勒这是在向他要官职了,于是李玉龙当机立断拍板答应道:
“阿卜杜勒先生不就是个埃及学顾问吗?没问题!
您将成为我们这次伟大探险旅程的埃及学总顾问,你会和剑桥大学克苏鲁学的权威赫伯特·埃克塞特教授一起,成为此次探险旅程的两个最闪耀的明星的。”
听完李玉龙这么一说,阿卜杜勒显得十分的高兴,他睁大眼睛对李玉龙问道:
“李先生,你说的是真的吗?”
李玉龙使劲点点头,然后回答到:
“我说的当然是真的了,你放心,赫伯特·埃克塞特教授是我的恩师,我去跟他说,他一定会答应的。
而且我会让剑桥大学历史学院给您出一份聘书,上面就写着您是这次考古行动的埃及学总顾问,您看如何?”
阿卜杜勒先生听到李玉龙这么说,高兴的一下子从地上蹦了起来,手舞足蹈的在这臭气熏天的套间里转悠,他一边转悠,还一边像个孩子一样欢天喜地的叫道:
“太好了!简直太好了!李先生,黑法老说的一点也不错啊,您真是我的大贵人啊!”
李玉龙这时候眼眸中闪出了狡诈的神色,他不失时机的问道:
“阿卜杜勒先生,我刚才听您说《死灵之书》就藏在开罗博物馆里,而且您曾经把它弄了出来。
我们这次去埃及从事考古的话,是不是也有幸能目睹一下《死灵之书》的真容呢?”
阿卜杜勒拍着胸脯保证说道:
“没问题的,李先生,如果我们以剑桥大学访问学者的身份,我想埃及当地的官员都会待我们如上宾的。
您没听过那句话吗?埃及学不在埃及,亚述学也不在巴比伦,它们全都在伦敦!
我们是从世界的埃及学研究中心来的学术专家,在我的印象里那些博物馆的官员们,只会追捧那些英国来的专家,而对本地的学者,他们则会颐指气使。
在我的眼里,他们就和殖民时代时给殖民官员跑腿儿的家伙没有什么两样!”
李玉龙听到这话心想:
要你那么描述,看来外来的专家会念经,世界各地全都一个样子啊!哼哼,看来奈亚拉托提普让我找你来,算是找对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