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好像和过去不一样了。
不仅如此。他心志坚定了不少。
比如在吹笛子这件事上,他就和谢氏表达过很喜欢,请母亲允许云云。
就算谢氏仍是不答应,还将他的笛子收了起来。但他毕竟有勇气说出来了。来观雅院的次数也多了。
颇有些不管谢氏说什么,他都顺心而为的样子。
是了,顺心而为,这是郑衡不时说的话。郑迢喜欢吹笛子、天赋过人,为什么要强加阻止呢?
“迢哥儿吹得越来越好了,以后必成大师。”郑衡说道。赞赏郑迢的笛声。
郑衡不太在乎技艺,着重看吹笛人的心境。笛声便就是怡情调性,能够动人心弦的,便是好笛声。
郑迢听了,羞涩地笑了笑,眼神却光彩夺目。
他知道,大姐姐说好,那就是真的觉得好。她不会为了安慰他,而故意说些虚假的话语。
郑衡正想说什么,忽而身后便传来了重重的脚步声,随即一个尖锐的声音吼了起来:“好啊,好啊!原来是你!”
郑衡转身一看,便看到了满是怒火的谢氏。
谢氏脸色异常难看,眼中好像喷火似的,大声道:“原来是你!我还在想迢哥儿怎么会变了,原来是你在挑拨我们母子的关系!”
郑迢立刻跑到了谢氏身边,急急道:“母亲,您说错了。我是真的喜欢吹笛子,与大姐姐何干?”
说罢这些话,他歉意地看着郑衡。
听着谢氏的吼叫,郑衡突然有一种荒谬的感觉。这算什么?儿女幽会被长辈发现了?
郑衡看到了郑迢抱歉的眼神,不由得叹了一口气。迢哥儿这么说,等于火上浇油,谢氏怕会说出更难看的话了。
果然,谢氏眼中怒火更甚,指着郑衡叫道:“是你在教唆迢哥儿反自己母亲,是你在教唆迢哥儿不学无术,对不对?衡姐儿,你年纪小小,心怎么这么狠毒?!”
“母亲……”郑迢更急了,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郑衡的脸色沉了下来,半眯着眼看着谢氏,一言不发。
很久没有人敢这么指着哀家了,谢氏,很好……
若哀家想要对付一个谢氏,需要用得着教唆?
哀家是狠毒,这倒没有说错……
看到郑衡的目光,谢氏心里感到一阵颤栗,脚步不禁往后退了退。
大姑娘这个眼神,怎么看起来那么可怕?
想到郑迢,她气不打一出来,仍是结结巴巴地道:“你……你作甚如此看着我……若……若不是你,迢哥儿会……会如此吗?!”
一旁的郑迢,目光哀求地看着,似乎在请求原谅,额间的朱砂红几乎似滴血。
郑衡动了动,没有理会谢氏,而是对盈知说道:“我们离开吧。”
呵呵,哀家懒得理。
就这样,她不再理会谢氏与郑迢等人,而是带着丫鬟淡定离开。
她身后的谢氏,看着她的背影露出了愤恨的眼神。
此时郑衡没有想到,便是这么一懒得理会,略有半点疏忽,便为闲章院带来了不幸。(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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