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时候,她与老师的确在南关府。老师也不会时时刻刻在她身边,他有时候会离开三五天,具体去做了些什么,她是不会问的。
难道老师不在她身边的时候,就做了这件事?这并非不可能。
可是老师为何将南关周家子弟送进南景皇宫呢?难道当时老师就知道了穆醒的阴谋?不,不会。如果老师知道了穆醒的阴谋,肯定已经说了出来。
具体是什么缘由,只有等到老师出现才能知道了。
裴定想起了一件重要的事,说道:“周家与南景皇族有血海深仇,他想与我合作,以报这仇。我答应了,就当在南景多铺条线了。”
郑衡点点头,道:“合作势在必行。南景皇族以后会如何,还很难说,对了,穆胄快被送回大宣了。我总觉得此人有些问题,便特意留住他。”
裴定这才想起“先知”穆胄来,他勾勾唇角,笑道:“阿衡,周慕古说此人能够预测未来之事,所以能知道我与韦先生有往来……”
对这种难以解释的事情,裴定不愿意过多理会。就像他对周慕古所说的一样,将来随时会变的,他所能做的,就是把握现在。
郑衡对此倒有些起伏。她便是从一个人变成了另外一个人,是以知道许多原来郑衡所不能知道的事情,莫非穆胄和她有相似的经历?
不管怎么说,穆胄现在在他们手中,他们若真想知道什么,还是能够问出来的。
这会儿,穆胄应该快送出南景地域了。如果穆醒真的这么重视这个皇儿的话,那么南景局势必定风云翻涌了,大宣使团倒不适合再留在这里了。
可是啊,现在老师没有出现,裴定还受了重伤,假的周慕古已失踪,大宣使团有这么多事情压着,一时半会走不了了。
“对了,赵从戎才是至佑帝的心腹,寻找韦君相是他的主要任务,顾奉大概也是不得已而为之。”郑衡这样说道,将千涧谷的布置说了出来。
在裴定被掳走不知所踪时,她已令既醉找上了陶殊,让他引着赵从戎和南景的暗卫去了千涧谷。她对既醉断言千涧谷那里最多能拖两天,不知道现在情况如何了?
裴定再次握紧了她的手,不舍得再放开,肯定道:“异之在军中历练甚久,是个机变的人。有他在千涧谷压阵,可放心。”
这次来南景的将领可不是简单的,有不少都能以一敌五,就算有南景士兵尾缀,想必也不会有什么差池。
“那么……”
“现在……”
两人同时开口道,然后彼此对视一笑,目光都落在了交握的手上。
最终,还是郑衡开了口:“现在,我们最重要的事,就是应对穆醒的询问了。”
裴定点点头:是的,他想说的就是这件事。得知他不曾重伤死去,作为帝王的疑心,穆醒一定会来探听他虚实的。
他们要打起精神,作好诸番应对才是。不然,就白受了这一场重伤了。
可是,这会儿他们的猜测竟然错了。因为穆醒在派人来使馆之前,已经有人去求见了他。(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