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重伤的人也肯定找不到了。
使团此刻人心惶惶,他作为使团正使,最重要的就是要稳定人心。看来,他得做些什么了……
顾奉正这么想着,忽然听到裴定这样问道:“大人,请问使团何时返回京兆?南景太炎热,下官身子不适想着早日回到家中,还请大人见谅。”
裴定是故意这样问的。他想到了还有千涧谷一事,便想着使团早日返回京兆,他也好将此事上禀国朝。最不济,也能与父兄商量对策。
终于寻找韦君相一事……随着韦君相暗卫的到来,他暂时对此已不抱什么希望了。
或许,韦君相根本就不在南景?或许,韦君相打算永不现身?——他们现在就是没法找到韦君相,无法可想。
听到他这么问,顾奉没有确切回答,只道:“使团何时国朝,会提前通知的。你好好休养,不然身子在路上颠簸,很难好得了。”
裴定点点头,凤目露出了一丝感激,以示多谢顾奉的关心。
顾奉离开之后,裴定便问郑衡:“阿衡,你说,南景挑拨大宣与北宁的关系是不是在为开战作准备?”
他不会愚笨地为南景挑拨是为了什么,他只是在推测国朝还有多少应对准备的时间。阿衡于大局上甚有见地,他们正好可以推测一番。
“南景私铸假银,显然早就有了准备。我想起了京兆永安寺的事,当时也有人故意挑起国朝与北宁之间的事。我在想,当时南景是不是掺了一脚?甚至,永安寺的事就是他们弄出来的?”
她顿了顿,接着说道:“现在南景又将此事推给北宁。可见,南景是做了准备,但准备还相当不完善,所以才挑拨国朝与大宣起战事,以收渔翁之利。”
她过去病重之时,就知南景野心勃勃。看来她令人重伤了穆醒,还是极为有效地拖住了南景的一些步伐。不然,就不会仅仅只有私铸这些事了。
裴定赞同郑衡的看法,补充道:“以我看,使团返回京兆的日子不远了。千涧谷一事,看来只得拖下去了。”
他是希望使团早日返京,但阿衡与那个暗卫韦言的话也很有道理。就算使团返回京兆、他将此事上禀朝廷,怕也会惊动南景。
到时真能解决千涧谷冶炼场的问题吗?其实裴定自己对此也很不乐观。
郑衡默然。自从韦言说了千涧谷的事后,她就时时想着这件事,心头如压重石,连睡都睡不安稳。
这个冶炼场一定要摧毁,可是她却想不出什么好办法。其实,办法是有的,但是……她和裴定手头上没有人啊!
没有得力之人,就算她有千般计谋,也不能成事。
良久,裴定似是想到了什么,脸色更显苍白,突然开口道:“阿衡,你不觉得奇怪吗?指向北宁那些线索,顾奉并不那么相信。可是南景为何要这么做呢?为何要在这时这么做?”
郑衡神情冷了冷,迅速反应过来:“你是说,南景挑拨国朝与北宁,并不只有这些线索?”
裴定点点头,他总觉得线索这个手笔太拙劣了,顾奉不信,国朝很多官员也是不信的。穆醒,做事会这么拙劣吗?(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