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现在已经没案子了,就剩关着的金宝赌坊那些人,这些是要等陈家的事和大人撕完才能处理。难道,庄姐儿又想无事生非的找点案子过来吗!
马德正在门口呆站了半晌,被修缮大门的工匠白眼了好几次,才在工头不满的抱怨中回过神来。想想什么事都有她和小郡王顶着,他操哪门子的心呀,便愉快的回后院拍马屁去了。
庄柔带着陈沐风一路闲聊,出了豆湖县就往北门县大池村去,林玉宝的头七还没过,她想去看看丧事办得如何了。
而陈沐风身上的青紫还没全退,但好在身体强壮,这骑在马上也没觉得多痛苦,到是嘴上抱怨个没完。
“你在祠堂里才跪了一个通宵?我还以为最少三天呢,没想到令尊还真是疼你啊。”庄柔听了他说那晚的事,顿时便笑了起来,真是个笨蛋。
陈沐风见她脸上并没有什么不快,便好奇的问道:“我这样和我娘说,你不生气?”
庄柔有些不解,“我生什么气,品行不良的难道不是你吗?街坊之中又没我的传言,自寻什么烦恼。”
“但是我娘一直想打听你是谁,天天缠着烦死我了。还好我昨天和父亲提了读书的事,今天才能跑出来,不然还得被母亲大人烦呢。”陈沐风心有余悸的讲道,苦着张脸也很烦恼这事要怎么解释,连他出嫁的大姐姐都过来审他,真是快顶不住了。
“想死的话,你就去说是谁好了,我是不介意带着你的尸首回尚书府。”庄柔轻描淡写的说道。
陈沐风半点也不信的说:“切,我才不相信你这样就杀我,再说不就是当个应捕,抓点小毛贼阻止几个调/戏良家妇女的无耻之徒,还能有多危险啊。”
听着他很瞧不起的语气,庄柔问道:“如此无聊,你还跑过来干嘛,直接回家练肌肉去呀。”
“应捕是没意思,但是庄姐儿你身手好呀。我主要是为了学对敌之术,又不是为了当这破应捕。”陈沐风吹了一下口哨不屑的说道。
庄柔意味深长的看了他一眼,便不再提这个事,而是说起了那管家李中新,“你只查到人牙子和他的相好?怎么可能才这么一点点。”
陈沐风不服气的说:“就一个小管家,还能有多大的能耐,相好的就一个烟花女子,外加那天看到的妇人,不过据说有好几个丫环都对他有意思。”
“噗,他有几十亩地,还有好几万两银子的房产,搞不好比你家那些庶子的财产还多。”庄柔笑道,真是太天真了,那天没给他看抽屉中的东西,他竟然就没办法查出来了,新手就是这般的菜啊。
一听李中新竟然有这么多的财产,陈沐风愣了愣,便不可置信的得嚷道:“不可能,他怎么可能有这么多银子!那大管家不是更多了,竟然敢拿我家的银子中饱私囊!”
他现在已经觉得很愤怒了,就连他这个受宠的嫡子九少爷,平时就有点月钱花花,哪里能有几万两银子。现在一听连个下人都比他富裕,顿时就觉得特别不舒服。
庄柔懒得理他,只是教训道:“你想干嘛是你的事,但这案子是我正在查的,不准你打草惊蛇。再不爽都得给我忍着,等案子结束后你再去折腾吧。”
“不过我猜,你娘或是尚书大人,是不会对你家的管家们做什么的。”
陈沐风不信的说:“为什么?”
“你以为尚书大人那点俸禄,就够养你们全家了?别说是你们这些嫡子了,连丫环都养不起几个。你不如直接去告你父亲一状,说他贪污怎么样?”庄柔大笑起来。
“……”陈沐风被堵得说不出话来,只觉得当跟班好像没啥意思啊。
两人一路上闲话不断就到了大池村,这次庄柔就不用偷偷摸摸的来了,想那林来财家这么有钱,丧事肯定办得很热闹。这种事必然是全村出动,虽然听起来可怜,却可以白吃白喝很爽快。
但当他俩到了村口,却发现和上次她来时没什么区别,半点有人办丧事的样子都没有。骑着马继续往里面走,她便觉得有点不对劲了,林家那大宅子门口什么也没有,说好的停尸头七呢?
陈沐风左右张望着,好奇的问道:“丧事在哪里办,我还想见识一下流水宴呢,听说摆一条街随便吃可热闹了。”
庄柔这时却皱起了眉头,跳下马走到了林家门口,直接拍起门来。
门吱呀一声打开来,一个老仆人开门见门口站着名女应捕,不由得愣住了,结结巴巴得问道:“不知官爷到此,有何贵干?”
“你家为何不办丧事,林玉宝的尸体哪里去了?”庄柔开门见山直接问道。
那老仆愣愣的看着她,有些语无伦次得说:“玉宝小姐刚出嫁了呀,什么时候死了?”
庄柔眉头一挑,推开那老仆就走进了林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