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楚鱼泪水啪嗒啪嗒往下掉,她求助似的用可怜兮兮的眸子望向上官陌。
上官陌目光定在苏浅赤着的双足上,眸中再无他人。
一瞬,他越过几人,走到她身边,拦腰横抱起她,送到了软榻上,一眼也不曾看楚鱼几人。
“真是又蠢又笨!什么事值得你鞋子也来不及穿!”放下她,又吩咐两名侍女:“给浅萝公主备热水沐浴。”
两名侍女应声往下去,苏浅补了一句,“多备一桶给墨公子,他落了水,怕染寒气。”
“你关心的倒不少!,怎么就不见你来关心一下我?”
上官陌冷哼了一声。
“再多备一桶给陌皇子。”苏浅立即补充。
上官陌瞥了她一眼,”这算嗟来之食么?本皇子是一个小肚鸡肠毒嘴毒蛇的大醋坛子,空长了一副好皮囊!金玉其外败絮其中!这些还不够?何时竟如此卑下到嗟来之食也要了?”
苏浅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道:“侬风华绝世,雅致无双,如诗似画,尊比王侯,荣冠天下,还需要嗟来之食?是本公主自甘卑贱求您沐浴好不好?”
上官陌怒道:“越来越给你脸了是不是?”
苏浅再欲说什么,见他一贯温润的脸上怒意沉沉,凤眸半眯,扁扁嘴,冲他做了个鬼脸,转过身去不再理他。
他视她如云端明月,高贵尊华,最见不得是她放低自己。她心中自是明白。她最见不得的也正是他生气发怒,自甘低下。
门外的楚鱼三人被两人完全无视。
楚越楚铮扶起楚鱼,知趣地道了别,往外走去。两人谁都没有应一声。
半晌,苏浅出声道:“你把那几行字抹去吧,我看着也着实碍眼。”
上官陌凉凉道:“为什么要抹掉?我看着挺好。留着吧,就当是对我的警醒,好时刻提醒我有人想红杏出墙。”
苏浅愠怒道:“你这闷气生起来还没完了?上官陌,就算我是红杏,也还不是你家墙里那一枝,出不出墙你有意见啊?”
上官陌猛地看向她,眸光凉寒,将她冷得一个激灵。
“那不如现在就把你变成我家墙里那一枝吧。就算开在我家墙里我都不能放心,更何况现在还没开在我家墙里?万一我一个没留神,先开在了别人家,我还要去挖人家墙角,岂不麻烦?”他眸光一瞬不瞬的盯着她,有一层轻雾在眸底渲染开。
苏浅只觉得那一层轻雾有不可思议的吸引力,将她向他的眼眸深处吸去。她不由自主的去探究轻雾深处的内容,越陷越深。
他的呼吸越来越近,温热的气息喷洒在她的脸上,有淡淡的玫瑰香气。苏浅倏地惊醒,脸别了开去,面有羞涩,“上官陌,你赢了。我就算开,也只开在你家院墙里。我这株娇花,不是谁家都能养的活的。”
“你明白最好。”他脸上凉寒倏然散去,刹那间恢复一贯的温润雅致,嘴角一抹不易察觉的笑意。
须臾,侍女抬了热水进来,送至屏风后。
苏浅问了一句墨凌在哪里,侍女言说在西阁楼。苏浅明白他是不愿意看见上官陌与她卿卿我我,躲去了西阁楼。吩咐侍女将水送去西阁楼一桶。上官陌扫了她一眼,语气温凉地道:“你是要和我一起洗鸳鸯浴么?”
苏浅怔愣了一下。立即明白,侍女只送来两桶水。
“再给西阁楼那位凌美人准备一桶。”说着便进了屏风后,将衣衫尽褪,整个人埋入温热的水中。
上官陌尾随在她身后转入屏风,不看她,径直走向另一个浴桶。
她眼睁睁看着他自眼前走过,不知要说什么好。
两名侍女低着头浅笑,恭敬回道:“已经差人送过去了。”
苏浅嘴角微勾,想着这两人做事十分周全细心,问道:“你俩叫什么名字?倒是机灵。”
两名侍女回道:“奴婢流月。”
“奴婢流云。”
苏浅点点头,声音自屏风后传出来:“我记起来了,你俩是太子表哥的近身侍女。果然是他管教的人比较机灵。等会儿我问他要了你俩,你俩可愿意随我回苏国?”一阵水声传来。
“你是从哪里记起来的?”上官陌压低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她一惊,方想起她是没有见过这俩侍女的,只是从青门的来往消息中得知。
她机警地闭了嘴。
上官陌淡然地从她身边经过,向另一只浴桶走去。
听见两名侍女笑着道:“太子殿下吩咐奴婢二人,唯公主的命是从。”
她便笑着问:“哦?那你们倒是听他的吩咐,还是唯我的命是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