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不到,就已经在婉儿姑娘身上花费了超过20万两银子。
尤其是当今东林大佬左光斗家的二公子,更是为了婉儿姑娘倾尽家财,仅是他一人,便在雾雨阁花费了十几万两银子。
恰巧,这个时候,此时雾雨阁的这个门店,因为出了一宗人命案子,遇到了大~麻烦。
杨娇~娘走通了一个当今阁老公子的门路,仅用了11万两,便全盘接受了现在这个门店。
慢慢的,婉儿姑娘名声越来越大,雾雨阁的生意也越来越好,逐渐走上了正轨。
杨娇~娘虽然说的得意,但李元庆却是听到了其中一个巨大的漏洞,“娇~娘,你们这般,若是那左二公子事后回想起来,觉得你们坑他,那该如何应对?”
杨娇~娘一笑,“冤家,看来你还不太了解这个圈子的规则。这完全就是你情我愿的事情,没有那银子,就别来充大头啊。再说,婉儿姑娘又不是只有左二公子一个仰慕者,左家在京里,也不过尔尔。真要来硬的,奴家未必就会怕他们。”
李元庆不由有些头大。
他当然知道,杨娇~娘经过了这些时日的经营,又有婉儿姑娘这种人物坐镇,必定积累下了一些关系。
但这种关系,说白了,都是酒肉关系,当不得真,平时没有事还看不出,一旦有事情,碰到了硬茬,谁又肯真心出力?
古往今来,这种事情还少么?
当然,说不定真有愣头青,会为了红颜强出头,但这个几率,恐怕微乎其微。
再者,这些二代公子们,就算身份非同寻常,但要做事,还是要靠家里,毕竟不能依靠自己的能量。
这种东西,就像是镜花水月,唬唬人还行,真要遇到大事情,那就鞭长莫及了。
李元庆感觉,杨娇~娘可能是来京师后,这一路走的有些太顺了,难免会有些自大心理,这也是人之常情,但自己却必须要给她提个醒。
“娇~娘,话虽然这么说,但我们不论做人做事,都必须要做两手准备。我知道,你很有能力,但你毕竟是我的女人,让你在京里抛头露面,已经让我每日提心吊胆了,要是你真出了什么事情,你男人我还不后悔死?这种事情,可一不可再。咱们必须想个万全之策。”
杨娇~娘此时虽然意气风发,但听李元庆,听她最在乎的男人说出这些话,还是感觉非常受用,“冤家,那现在咱们该怎么办?这雾雨阁,现在已经是摇钱树。像是婉儿这样的姑娘,我手下还有三四个,只是年纪太小。有两个,比婉儿的条件还要好。只要再过几年,我可以保证,她们的成就,绝不在婉儿之下。也都是我要留给你的。”
李元庆有些无言,但不可否认,杨娇~娘这种心思,着实是让每个男人都无法拒绝。
但此时毕竟非同寻常,左家没有爆发,很可能是左老爷子现在还没有发现左二公子的事情,而事情一旦暴露,以左老爷子的威名,岂能善罢甘休?
杨娇~娘觉得她现在站的很稳,是因为她还是小女人心思,把男人想的太简单了。
是。
在正常情况下,男人都好面子,不会做出太极端之事。
但保不定‘只能看,不能吃‘,却把家产败光了,左二公子不会做出狗急跳墙之事啊。
一旦到了那个时候,前途都毁了,名声还有个鸟用?
杨娇~娘看李元庆的脸色不善,也有些害怕起来,“元庆,应该不会那么严重吧?不过就十几万两银子而已,那左光斗,已经在朝中为官几十年,这应该只是他的九牛一毛吧?”
李元庆不由重重的拍了下杨娇~娘丰满的翘臀,“才十几万两银子?你说的倒是轻松。你知道这十几万两银子,可以养活多少百姓么?”
杨娇~娘真的有些怕了,“元庆,对不起,我,我说错话了。你别生气啊。”
李元庆摇了摇头,“我要生你的气,早被你气死了。这件事,也不是没有解决的办法。”
李元庆说着,英挺的脸孔上露出了一抹阴狠的冷厉。
杨娇~娘忙道:“元庆,你打算怎么办?”
李元庆一笑,“此事,不能着急。心急吃不了热豆腐啊。放心吧。你男人有办法。”
左光斗此人,在后世,也是大名鼎鼎。
李元庆对其了解不多,但却知道他的结局。
他因为直面魏忠贤,反被圣恩正重的魏忠贤污蔑,连同杨涟等六君子,因为熊廷弼礼金之事,一起被下了大狱。
这几个老头子,本就老迈体弱,哪里撑得住被魏公公点了名后大狱里的照顾,没过多久,便死伤大半,直到南明弘光时,才被平反。
此时,广宁之战刚刚结束,魏忠贤也因为广宁失败背负了不少压力,料来,左光斗、杨涟这些大佬们,也该发难了。
与其时时提心吊胆,处处防备,倒不如先下手为强,铲草除根,免除后患。
李元庆已经被贴上了阉党的标签,此时,自然也不介意,再借借魏公公这把宝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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