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某也没有别的能耐,也就是能号召起百来个靠得住的兄弟,个个都能执坚被锐,死战不退,不管你衡王府多有少能耐,就请动员衡府仪卫司跟我决一死战!”
柳鹏这话吹得大了,他现在手上根本没有什么本钱,真要跟衡王府动手,卫果宣与白斯文是肯定转身就跑,武星辰也不过是有三五成把握能共同进退。
但是他就是敢这么嚷!
衡王府、德王府、鲁王府哪怕有通天手段,能把巡抚、布政使都拿下了,但是对付他与沈滨这两个浑身是刺的小人物,却没有太多办法。
这就是现实的政治,政治的现实。
黄知府明明把白斯文恨得要死,恨不得将白斯文全家满门抄斩,但能做的也不过打他一顿板子,收了白斯文的皂隶长衣,把他逐出公门了事而已。
可是等风声一松,白斯文又活蹦乱跳地杀回皂班,甚至还敢公然穿着皂隶青衣招摇过市。
衡王府远在青州,柳鹏一心耍起横来,衡王府不但鞭长莫及,而且也无从下手,根本不知道该怎么收拾柳鹏与沈滨,难道真要动员整个衡王府仪卫司杀到黄县来?
周杜达也想不出该收拾柳鹏这个比自己还要无赖一百倍的刺头:“梦语,这就是你说非他莫嫁的男人?自寻死路也没有这般死法,我们王爷一根手指就把他只蚂蚁捏死了。”
“好一个威风的衡王府!”现在是江清月一声娇咤:“我们江家也没有别的本领,只有七十死战之士,闯过临清州,踏平了松江府,同蒙古人干过七场硬仗,最后还曾经同女真白甲兵厮杀了两天两夜,你若是有胆子的话,我们就把人马拉出来来一战!”
沈滨看到江清月都如此给力,自然也当然给女儿撑腰:“我这边的人马弱了些,也不过统带几十狱卒和几百囚徒罢了,周杜达,你只管把衡府仪卫司拉出来便是,要战便战!”
不管是柳鹏还是江清月或是沈滨,大家都是胡吹一气,但是也让周杜达深感难以下手。
虽然衡王府向来把登州府看作自己的势力范围,时不时就来打个秋风,但事实上登州府并不怎么把衡王府放在眼里,衡王府在登州府办事,地方官员不但不予配合,甚至加以百般阻挠,因此衡王府的人马在登州只要一不留神就要吃亏。
他今天带来这十七、八人,差不多是他带到登州府的全部力量,正因为力量有限,所以周杜达才要跟谷森泽联合起来向谷梦雨逼婚。
对面这三个刺头,联合起来号称能动员数百可战之兵,虽然有很多夸大的成份在内,但是周杜达觉得真动员打跨自己这支小队伍应当问题不大,而自己这次登州之行花了这么多金子银子,又动用了那么多资源与人脉,若是大败而归溃不成军,以后在衡王府与王爷面前肯定没有自己的立足之地。
因此周杜达觉得自己不能蛮干,必须同这些野蛮人好好讲道理:“你也知道我们衡王府可是有仪卫司的,仪卫司那可是有数千战兵,你们动员起百八十个乌合之众又能有什么用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