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冷月兰也不管她已怒火中烧,继续说道:“您怎能只听刘妈的一面之词,却不听听我的陈述。在还未弄明白事情的真相之前就认定是我的错,如此持家怎能令人信服。您说我语气不敬,那么你又做出什么让我敬仰的事、或者说出什么让我信服的话吗?您根本不配在我面前自称长辈!”
大夫人气得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指着冷月兰的手不住的颤抖,口气中也不自觉的带了厌恶之情:“好,好你个贱丫头。竟教训起本夫人来了,真是有娘生没娘教,一点教养都没有。跟你那个狐媚娘一样,自以为有几分姿色,就不把别人放在眼里,让你姓冷简直就是我冷家的耻辱”。
冷月兰腾地一下从地上站了起来,直视着她的目光,无一丝惧意:“请注意你的用词,不要一口一个贱字。如此骂自己的晚辈就不怕自降了身份吗?这难道就是你书香门第熏染出的教养?这就是冷家大夫人的风采?”
话音刚落,月兰就听‘啪’的一声响,接着脸上感到火辣辣的一阵疼痛。原来大夫人扇了她一耳光。此时的她看着大夫人气得发绿的脸,心中感觉万分解气,不禁笑了起来。
大夫人见冷月兰一脸嘲笑的神色,眼中闪过寒意,慢慢坐回椅子上,端起茶碗喝了一口茶,森然道:“今日,我就让你好好瞧瞧冷家大夫人的风采!”
月兰仍旧站在那里一动不动,昂起她高傲的头,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模样。然而缩在衣袖中的手早已攥成拳,手心粘腻腻的尽是汗。说不怕是不可能的,但是她不能让她们看她的笑话,因为她也有属于自己的那份骄傲,不允许任何人侵犯。
大夫人沉声唤道:“来人。”
两个护院闻声走了进来,站到冷月兰身侧听候吩咐。
大夫人语气中透出阴寒之气:“家法伺候!”
“是。”两个护院齐声回答,语气无一丝温度。两人一左一右的抓住冷月兰的胳膊,迫使她跪了下来,按住她使她不能动弹。刘妈冷笑着从身后拿出一根鞭子,鞭子上还有斑斑血迹,应该是以往执行家法时受刑之人留下的吧。
月兰一看鞭子就明白过来,这是早就准备好的。就算今天她乖乖的听大夫人的教训,不顶撞她,这顿鞭子也照样少不了。
鞭子一下一下重重的落在月兰的身上,她紧咬着牙齿,一声不吭。她不能让这些人看她的笑话,绝对不可以。
她已不知道被打了多少下,后背由最初的疼痛到现在毫无知觉。嘴已被牙齿咬破,血腥之气蔓延至整个口腔。意识也逐渐模糊,但心底却有一个声音告诉自己,不能倒下,决不能让她们得逞。就这样硬挺着身子一直跪在原地。
突然一声暴怒传来,“住手”。月兰被惊得稍稍清醒了几分。刘妈还来不及出声,便被来人夺下鞭子,一脚踹了出去。月兰只觉的被一个人抱在了怀里,抬眼望去,那人朗朗如日月之入怀,两道修眉入鬓,一对清亮眸子满含焦虑,鼻直口正,双唇一张一合:“妹妹,妹妹。”
冷月兰靠在他怀里,整个人突然觉得轻松很多,这个怀抱好温暖,他应该会保护我吧。紧绷的神经缓和下来,身体再也不堪重负,人便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