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长枪跌落地上,一点血痕从他的眉心显现。
先是渗出一粒血珠,再过一会,那血点就喷出如分雾如丝般的血泉,哧哧声中,他身形一晃,仰首向天直挺挺的倒了下去。
竟是死了。
他出枪虽快,却仍然没挡住那“流光”一剑。
只是看到,就已来不及。
三阶先天境界跟四阶巅峰的大宗师境界,其中相差不可以道理计。
岳嵩自认不凡,以为能过上几十招,好好切磋一下,说不定能打得潜力激发让自己武艺更进一步,有朝一日也能达到超凡境界。
可是他想错了。
他明知对方是高手,不能得罪,仍然顺水推舟的接受聂知府的命令,前来拦阻,却没想过,不是每一次切磋,别人都会手下留情。
刀枪无眼,有那么一些人,只杀人不表演,更从来不会有什么惺惺相惜的奇怪感情。
出剑了,接得住就生,接不住就死,苏辰早就说得明白。
敢架梁子,就看你怕不怕死?
这是苏辰想告诉四方江湖,也想告诉官府妖鬼的一句话,是赤.裸裸的宣示自己的存在。
“啪”的一声,岳嵩尸身倒地。
围墙上张镇岳骇然后退,差点跌落下去。
他看到那书生已经抬头望来,面色依然平淡,但眼里的杀机已经不加掩饰。
还没等他再多想,那白影一闪就到了张家大门前,抬起一脚“轰”的一声就踢开了大门。
木门碎片如急雨般洒向张家前院,拉拉稀稀站着的家丁护卫一片哀嚎。
被这木屑直击得打滚痛叫。
“你们以为这是过家家啊?我是来杀人的,张元山,你死期到了。”
苏辰轻声笑道。
看着四周众人不敢置信的眼光,突然间感觉很是荒谬。
既然敢设计对付自己,就没担心被反杀上门?
这些人是傻的吗?
还以为自己跑上门是来玩的,笃定不敢动手?
他游目四顾,就锁定了张元山的肥胖身体。
这人被众位握刀持剑的汉子围在正中,身边还跟着一个身材干瘦管家打扮的中年人,他一眼就认出了。
“你敢擅守他人宅院,还有没有王法了?速速退去,我还能在知府大人那里替你求情,饶你一命。”
张元山脸色胀得通红,这跟他想象的不太一样。
以往无论对付了谁,对方就算是最后得势了,也会找人来谈判,最多各退一步,也没有谁敢当面扯破面皮。
就算是惹到了哪位混不吝的江湖亡命,对付不了也没关系,在他挟裹官府朝庭大势之下,最后也只能打落牙齿和血吞。
不管是不是心里有恨,最终只能退让。
为此,他每年都会送聂知府一大笔分红,大家配合无间。
也是这个原因,聂知府从来都不用去向着那些苦哈哈的百姓搜刮,就可以过上十分富裕豪奢的日子,还能时不时的放粥赈灾,赢得了清正爱民的好名声。
甚至,在很多事情上面,张元山还会联合城内富户一起帮衬官府,处理一些麻烦事情。
大家有财一起发,有事一起扛,这已经是约定俗成的一张巨大关系网。
曾几何时,有人敢不顾不一切的真闯进来。
他召集手下列阵迎敌其实也只不过是做一个虚架子,展示一下肌肉,却没想过要真打啊。
看着苏辰,他象是见到疯子一般的震惊。
感觉这完全不合理。
“他真敢,他是真的敢杀上门来,连官府和王法,都没放在眼里,怎么会有这样的读书人?白虎堂都不敢如此行事的。”
张元山心念急转,头一次有了绝望。
不同于先前的微微忌惮害怕。
他转过头去,看向身周围着的一些江湖亡命高手,尤其是看向张镇岳,大吼道:“拦住他,快快拦住。”
叫了这一声,他转身就跑,这是见势不妙,真的要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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