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龙虎山的行事规则,张道奇的做法是错误的。
他既然得到别人的请托,见到有价值的目标,最正确的做法应该是传讯天师府本院,然后由张道铭一系驱邪道士出手,再把事情完美解决。
毕竟术业有专攻。
既然是驱邪的事情,自然就是张道铭这种驱邪道士最有优势。
刚开始的时候,张道奇还是很守规矩的。
时日一长,事情就变了味道。
基于谁动手,谁拿大头的原则,他每一次接到大单生意,发现了很好的宝物或者大笔钱财,总是会被动手的驱邪院拿走大部分,留给他自己的只有一点汤汤水水。
这样的次数多了,他的心思就有了转变。
凭什么要分好处给驱邪道士?
我就不能自己做?
于是,接下任务不上报门中,而是自己私下解决,如此行事也就理所当然。
掌门人张道蕴做为当代天师,对驱邪和传法两院的争端心知肚明。
但他身为上位者,也不存在要偏向哪一方,只是保持大方向上能过得去,睁只眼闭只眼。
只要能办成事,龙府山能得到好处,端看各方本事。
不过,这一次却不一样,传法院张道奇把事情偷偷揽下,却没办法把事情完美解决。
不但没有得到报酬,还枉自送命,损害了天师府的名声,更别说死去的张道奇是他的亲弟弟了。
“继续说。是谁敢对龙虎山下手?这些年没去国外发展,看来那些洋毛子已经忘了天师府的威名。”张道蕴淡淡开口。
“掌门师叔,出手的不是外国高手,而是一个十八九岁的华国人。名叫苏辰。据南七省传来消息说,这人乃是新近崛起的南拳咏春后起之秀。”青年道士嗫嚅说道。
“岂有此理,区区咏春传人,也敢杀我龙虎山的人,谁给了他们的胆子?他又为什么跟老三起了冲突?”张道铭在一旁愤怒的叫道。
他跟传法院虽然有着一点矛盾,但毕竟是门派利益之争。这是内部矛盾,吵吵嘴也就是了。
对于门派的声望,张道铭身为二长老,可是看得比谁都重,容不得别人拂逆半分。
一旦有人敢捋虎须,他就会带着门下。把对手打得灰飞烟灭。
驱邪院在张道铭的带领之下,也是各个飞扬跋扈,目中无人。
在他们的眼里,练国术的尤其是南派咏春那种没多少历史渊源的小众拳术,实在称不上什么有力量的对手。
“二长老你可不要小看了咏春拳,海城的沈三江可不是个等闲角色。听说他前段时间已经突破抱丹,如今是换血期高手。你真上去还不够人打的。”外事院张道静幽幽说道。
张道铭神色一僵,老脸发红。
他不怎么看得起南拳咏春,正想请命去海城对付咏春弟子,把宝物抢回来。
这时听到人家有丹劲高手,只能硬生生的逼着自己把说出来的话吞下去,憋屈得想要吐血。
就算是再狂妄,张道铭也不敢说自己能打得过换血期抱丹高手。
如今道法式微,修炼艰难。
偌大一个天师府。除了掌门张道蕴是老牌抱丹,实力深不可测之外,其他长老一个都没突破抱丹期,包括他这个二长老在内。
就算是达到化劲巅峰十年,随时都可能突破抱丹进入换血期,但没突破就是没突破,一层境界一重天,实力相差天远。
可不是每个人都能有着苏辰这般越级挑战能力的。
对于实力强大的人,就得心存敬畏。
世俗中人不懂,往往会妄自尊大,因为没人去找他们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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