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契丹最后的马场就是云内州,这也是必须守住云州的原因所在!”
赵曙侃侃而谈,“西夏落入大宋的手里,我们的铁骑在河套驻扎,如果再拿下云州,两面夹击,云内州的马场势必保不住,而失去了重要的战马来源,契丹别说和大宋争锋,就算是女真,也能灭了他们!”
王宁安终于露出了欣慰的笑容,一个皇帝好战不是坏事,但如果没有足够的雄才,那可就是悲剧了。
赵曙能看透这一盘棋,就代表他有驾驭战争的能力,身为师父,王宁安是满意的。
“陛下,臣想听听,下一步该怎么打?”
赵曙迟疑了一下,“师父,云内州有多少战马,你知道吗?”
“已经查过了,应该不下50万匹!”
赵曙更加吃惊,“既然如此,契丹不可能一下子把这么多战马转移走,他们也没有那个本事……弟子以为耶律洪基应该是想拖延时间,等到明年开春,水草丰美,他再把战马迁到别的地方,这段时间,他能打就打,不能打就拖着!”
王宁安终于笑了。
“陛下判断和臣不谋而合,那陛下的高招呢?”
得到了师父的鼓励,赵曙自信更强。
“师父,这么多的战马,无论如何,也不能放过……大宋虽然有了铁路,但是前线运输,尤其是好几千斤重的火炮,更是离不开马匹,因此必须要抢下来,也给契丹一个刻骨铭心的教训!”
“怎么抢?是直接攻打,还是?”
“正面直接攻打,千里迢迢,困难不少,而且我们以火炮为主的军队,这么一路推过去,耗损太大,弟子以为,还是要调动西夏的人马,从冰面渡过黄河,奇袭云内州,一举端掉契丹最大的马场!”
赵曙说完之后,望着师父,看到的是一张欣慰的笑容。
“陛下有如此见识,足以出师了,臣是没有什么能教导陛下的了!”
打仗无非要做的两件事,知己知彼,如果都能做到,不敢说百战不殆,也差不多了。王宁安这话是发自肺腑的,可赵曙却更加不好意思了。
“师父千万别夸弟子了,弟子现在想起来那些战死的侍卫,还内疚不已。”
王宁安感叹道:“陛下爱惜将士,让人敬佩。但是身为统帅,也千万不能妇人之仁,优柔寡断。如今战机稍纵即逝,陛下该拿出决断才是!”
赵曙立刻站起,精神振奋。
“师父说得对,立刻给西夏方面传旨,让狄谘率领一万铁骑前出,袭取云内州,韩忠彦负责调运粮草,供应军需。”
一声令下,立刻有人传旨。
师徒正准备部署下一步的行动,突然有人来报,说是契丹派来了使者。
这一次来的也是老熟人,叫萧大祐。
他见到了王宁安和赵曙,立刻诚惶诚恐,深深一躬。
“我家陛下刚刚得知,居庸关外,竟然冒犯了大宋至尊,特地派外臣前来致歉,恳请大宋天子能够原谅我家陛下的失礼之处!”
这话听着都想吐,丫的还能不能更虚伪了?
信不信,如果耶律洪基知道赵曙就在那200人中间,就算拼了老命,也要把赵曙弄死啊!等到事后,还不一定多后悔呢!
王宁安又猜对了,耶律洪基带着几千宫分军,想去试探大宋的虚实,尤其是想了解火器的强弱,好制定应对的策略。
结果就稀里糊涂和赵曙打了一仗,等到撤回去,两天之后,才有商人送信,说是那支队伍当中,居然有大宋的皇帝!
耶律洪基顿足捶胸,给自己扇了四个嘴巴子,脸都肿了!
要知道赵曙在军中,一定不计伤亡,把这小子留下,天下就太平了!
别管怎么恨,机会失去了就再也找不回来,契丹和大宋的皇帝都在,那不妨就谈一谈。
萧大祐很恭敬,“尊敬的大宋皇帝陛下,我家皇帝派外臣前来问候,也是来请教陛下!”
赵曙淡淡一笑,“有什么话就直说吧!”
“是……”萧大祐弯着腰,痛心疾首道:“自从上次万寿庆典,我们两国达成协议,这一次又互通有无,双方相安无事,为什么大宋要撕毁盟约,擅自出兵,未免恃强凌弱,有失道义吧!”
赵曙听完,突然放声大笑。
“你说对了!大宋就是要恃强凌弱,就是要以势压人!不服气吗?”赵曙眉头挑起,冷笑道:“这一切都是跟你们学的,你们趁乱拿走了燕云十六州,到如今还霸占着汉家的故土,朕就是来拿回云州的!”
“你记住,下一次朕可不会放了耶律洪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