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但你不是停课了么?”
“哎呀,你话很多!算了,不和你说了,我肚子痛,去个厕所先。”说话时,许墨秋一把夺过他手里的报纸,“正好没带纸,留给我擦腚。”
一溜烟奔进厕所,找了个坑位蹲下,点燃一根香烟,摸出手机翻到一个号码,犹豫片刻还是拨了过去。
另一面,天下集团总裁办公室。
陈舒洁端着一杯咖啡,休闲地坐在椅子上翻阅着文件,在她的面前也摆放着一份《粤江早报》。但她却仿佛没有看见一样。
秘书徐菲在旁边欲言又止:“舒姐……”
陈舒洁头也不抬地道:“嗯?你想说什么就直说吧。”
“这报纸……”
陈舒洁点了点头:“哦,报纸我看了,照片拍得还行。”
“我的意思是……不需要澄清一下么?”
“澄清?”陈舒洁笑了,两手环胸,“我为什么要澄清?又澄清给谁看?”
“可是现在外面的人都在议论……”
“那就让他们议论好了。”陈舒洁把手垫在脑后,叠起双腿,“首先这是我的私事,我和谁在一起,做什么,谁也管不着,也没那个权利。其次……在这个时候我若是站出来解释,在他们看来就是在掩饰,他们更不会善罢甘休。”
徐菲一脸担忧:“那我们就什么都不做么?这样对您的声誉……”
“不!当然不能干坐着。”陈舒洁站起身来,“你现在要做的,就是在这把火上面,再去浇上一把油!”
徐菲跟了她快五年,瞬间明白过来:“我懂了!我这就去办。”
“去吧。”陈舒洁点了点头,坐回座位,看着那一家三口的照片,嘴角扬起一丝迷人的微笑:你倒是挺沉得住气的嘛。
刚想到这里,许墨秋的电话便打了进来。
很是愉快的接通,那头传来许墨秋低沉有力的声音:“那个……舒姐,你……你看报纸了么?噗呲……”
陈舒洁刚端起咖啡,听到那道声音,顿时皱起了眉头:“你在干嘛呢?”
“哦,我蹲坑呢……噗……嗯,对了你看报纸了没?”
一瞬间,陈舒洁便感觉手里的咖啡它不香了,赶紧放到一边,苦笑:“我说,你是故意的么?蹲坑给我打电话?”
“哎呀,不要在意细节嘛!biu……呲,你倒是回答我的问题啊!咚……我们好像被一群狗崽子给偷拍了。”
“怎么,你觉得自己吃亏了?”
“那倒不是。我寻思着……唔,不是影响你的声誉么?咚……”
“呵,没事,我有办法处理。如果没事就这样吧,你那边的声音,我实在听不下去了。”
“好吧,女士就是矫情。跟没拉过似的……”许墨秋嘟囔两句便挂断了电话。
听着他最后那句话,陈舒洁简直哭笑不得,也不知道那个男人到底有什么魅力,让小家伙对他这么着迷。不过说起来,这个男人,总给自己一种很不一般的感觉……
……
夕阳西下,寂静像雾霭一般袅袅上升。弥漫扩散,风停树静,整个世界松弛地摇晃着躺下来安睡了。
玫瑰江上,几名渔民还在辛勤的忙碌着。
一名年长的渔民叼着几乎已经燃尽的烟头,对身边的那名有些木讷的年轻男子道:“狗娃子,最后再来一网,咱们就收活路。”
狗娃子点了点头:“要得,最好能弄到两个甲鱼,给婆娘和娃儿补补身体!”
“你娃儿对你婆娘还好也!”
狗娃子憨笑道:“是的嘛,婆娘不就是拿来疼的?她一个人从那边嫁过来不容易的哇!我不疼,哪个疼?等到隔壁老王来帮忙?”
“搞快点,太阳要落坡了。”
“晓得了。”
撒网,收网,两人动作异常娴熟,不过这最后一网却沉得有些不像话了!
两人对视一眼,脸上浮起笑容:“有搞头!”
废了九牛二虎之力,结果捞起来两个麻袋,狗娃子一脸纳闷:“啥子东西哦?死猪儿迈?”
年长那人嘴角抽了抽:“龟儿……莫是死人哈!”
狗娃子吓了一跳:“你莫打胡乱说!啷个可能是死人嘛。”
“那你打开看嘛。”
狗娃子也有些害怕:“我……你为啥子不开?喊我来?你当我瓜?”
“我有心脏病的哇,吓死了,你给埋我?哎呀,搞快点!天都要黑了。”
“要得嘛。”狗娃子没辙,只得硬着头皮把手伸了过去,解了半天,才把麻袋解开,大着胆子凑过去一看,顿时吓得一哆嗦,一屁股坐倒在船舱里,颤抖着手,“有……有……有……”
“哎呀!有啥子嘛有?大惊小怪,胆子比猫儿还小,啊……”
麻袋里,一双眼睛瞪得老大,浮肿的脸严重变形,看上去格外诡异、恐怖。
长者受不了那刺激,嘴里发出一声惨叫,浑身一颤,白眼一翻,接着身体一个不稳,“噗通”一声跌进江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