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水光。
他温柔地压低声音,“凶险之地,更不能让你去了。你说是有些闪失,我这辈子都不会原谅自己。”
少女怀春面红耳赤,像个慌不择路地兔子想要掩埋自己,她轻轻的敲着男人的胸膛:“今天怎么竟说这种羞人的话,你好像变了一个人似的。”
男人在她看不见的地方,眼眸渐渐的冰冷起来,如同隆冬河流厚厚的一层浮冰,布满了荒凉和寒冷。只不过他的胸膛紧紧贴着她,撒法者微高的体温,灼烧着白萱歌的心脏。
大殿之外,有神将轻声提醒:“肖大人,该……该走了。”
那人怕打扰了白萱歌和自己家大人的美好,说话结结巴巴。男人笑了笑,“萱歌,我要走了。乖乖的与尊神在一起,明日还是你们的家宴呢。”
“谁要和他们过家宴,没有你什么事情都索然无味。”
“别闹。”
他笑着,“等我回来。”
“好。”白萱歌调皮的吐吐舌头,两人正是难舍难分之时,自己的心上人却要突然去争夺那神器碎片。明天夜里便是昆仑的乞巧节,男男女女都成双成对,虽然那里凶险,但又不是带兵打仗,她心里早就打好了算盘,准备给肖佑机一个大大的惊喜。姑娘把自己腰上的荷包拴在了肖佑机的腰间,“你要带着哦,它是可以保佑你平安的。你的伤还没有好,都怪父亲!如果你能一直陪在我身边就好了。”
肖佑机低头看了一眼那可以跟踪自己的蛊物荷包,装作什么也没看懂一样,轻声在她耳边说道:“好,以后你想让我陪你多久便多久。”
“不理你了!”白萱歌一下子被湿热的气息惊到。
“我会早回来的,你要乖乖的。”
“好。”
肖佑机转身,身如玉树,背影坦然离开了白萱歌的寝宫。他嘴角带着一丝丝的嘲讽,对于白萱歌而言,他心中哪里有爱意?不过这么多年都是一些阿谀奉承,假情假意,他为了接近上宁尊神处心积虑蛊惑的一颗棋子罢了。他走了进步,回头看着冲她招收的姑娘,心中突然生出来了一丝不忍,但是转念脑中闪过孟蜀心如死灰的场景。
都是这个女人,都是上宁尊神,孟蜀才会死。
肖佑机冷冷的转过头去,“走吧。”
他心中盘算好了一切,从这一步开始,他就要让所有人相互猜忌,让伤害过孟蜀的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昆仑的风是冷的,昆仑人的心是冰的,但是好在这么多年,他靠着会议里的孟蜀活了下来。好在这么多年,他居然发现孟蜀还完好的活在世上。如此,这么多年的磨难便不负了。
白萱歌望着男人远去的背影,摸了摸刚才被亲吻的额头,发自内心的笑了笑。和肖佑机在一起了这么多年,似乎终于可以修成正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