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公子过誉了,只是方才听你吹笛,一时兴起才弹了一曲。”诗滢此时心里说不出的高兴。
起身接着说道:“《琴史》列子云:伯牙善鼓琴,钟子期善听。伯牙志在高山,钟子期曰:巍巍乎若太山。伯牙志在流水,钟子期曰:洋洋乎若江海。伯牙所念子期心明。伯牙曰:善哉!子之心而与吾心同。”
……
如此这般,两人皆已暗生情愫,只差海誓山盟,私定终身了。
奈何天不遂人愿,林诗滢那一心攀高枝的爹爹,希望自己的宝贝女儿能够嫁入官宦家庭,图个安稳。公孙策虽苦恼不已,却无计可施,只能眼巴巴地,看着伊人嫁作他人妇……
公孙策嘚吧嘚吧半天,方仲永只说了一句,就杀死了谈话:“大吗?”
素知方仲永德性的公孙策都快哭了:“侯爷,现在是考虑胸大不大的时候吗?”
正经人说正经话,就那么难吗?
方仲永也生气了:“扯什么呢,我是那么猥琐的人吗?我是问你,那位林员外找的亲家的官职大吗?”
“工部郎中。”
“几品?”
“呃,六品。”
“六品!”方仲永一拍桌子,“鸿轩啊,不是我说你,你就是太老实了!一个区区的六品官,就吓住你了?我是几品,四品啊!还是个侯爷!你作为侯府的首席幕僚,本侯的代言人,谁敢不给你面子?别的不敢吹,三品以下,谁敢不给我方仲永面子?”
公孙策很是为难:“那不成了仗势欺人了吗?听闻那黄郎中的儿子也是个上进的,每日在国子监苦学,很有进取心的一个少年郎。一笔行书,颇有几分王右军之神韵,也算得上是少年俊彦来了。”
“进取心?少年俊彦?”方仲永是越来越生气,“鸿轩,你是不是读书读傻了?美女这种稀缺资源,是能够讲究君子之道,互相谦让的吗?我只问你,你喜欢那位林小姐吗?”
“寤寐思服,辗转反侧。”
“林小姐喜欢你吗?”
“常有鸿雁传情,语多思念。今日还有书信传来,要不,侯爷您看看?”
“吾辈岂是那苟且之人?不看!信里到底说了什么?还有,鸿轩你什么时候会吹横笛了?”
公孙策很无奈:“那不叫横笛,叫横箫,学生一直都有吹奏。那一日也是巧合,刚巧至城外庄园,是以才有这般相遇。只是造化弄人,情深缘浅啊!”
“行了,别酸了!刚才那一番话,就已经够酸的了。对了,鸿轩,那酸溜溜的语句,不像是你能做得出来的,是不是那林小姐的话语?”
“林小姐兰心蕙质,就是有些伤春悲秋,话语中常有颓废、清冷之辞,听之令人心痛。”
方仲永心大——不是自己的妞,一般人心都大——很不在意地一摆手:“文艺女青年,都是这个调调。只要你真心对人家好,像爱护小猫小狗一样,可乖了。有时候,也很好玩的。
鸿轩,你能做到每天都回家看她,她哭的时候逗她开心,她笑的时候陪她一起笑吗?无论生老病死,富贵贫穷,你都会一辈子爱她、呵护她吗?”
公孙策没听过结婚誓词,很是愕然:“这不是应该的吗?”
方仲永再次一拍桌子:“那就这么定了。明天,本侯爷亲自上那林家提亲,你去给我下帖子吧!我就不信了,本侯爷的头号狗头军师连个老婆都讨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