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臭丫头,只要有这动作,就表示要有坏主意,他深知秉性,也深受其害。
果然,乔冰夏伸出小手指着他哇哇大哭起来:“干娘,干娘,远哥哥欺负我。”
李致远扑通一声就坐了起来,回头看了看毫无动静的后堂,哭笑不得:“你就知道告状,我哪里欺负你了!”
亲娘的脾气他最清楚,要是知道这丫头被欺负,肯定他没好果子吃。
乔冰夏一边哭着,一边说道:“就是现在。”
“我没欺负你呀?”李致远更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明明是你说要我亲口答应的,哦,现在我不答应,你就开始告状,小赖皮!”
乔冰夏哭着还不忘放招:“刚刚就是,干娘说了要你照顾好我,可是你呢?是怎么对我的,你说说?”
李致远更是茫然,满脸惊愕:“我怎么没对你好呀?”
乔冰夏翻着白眼,脸不红心不跳:“哼,你坐着,我站着:你吃着,我看着,你笑着,我哭着,这叫好呀?”
李致远欲哭无泪,他没见过这么胡搅蛮缠的小丫头片子,从见面第一天起,就给她使了不少绊子。
就拿第一次来说吧!
明明他才是受害者,却还得低声下气给她赔礼道歉,他冤不冤!
还有这次,明明是这丫头心血来潮又无理取闹,现在反倒是他在虐待,苦不苦!
这些年来,他签订了多少丧权辱国的条例,容易吗?
今天好不容易想占了上风,还背上这罪名!
什么叫你坐着,我站着,那是她人小,说自己坐着才有平等感。
小丫头吵着要吃葡萄,他亲手去洗了端过来,还剥了皮来讨好,可人家吃了几个说酸牙,不想吃了,他才吃的呀!
还有,什么叫他笑着,她哭着,她哪只眼睛看见他笑了,明明是郁闷加恐惧,好不好?
怎么这也是理由?
李致远还没来得及解释,后堂就传出亲娘护犊子般的声音和急匆匆的影子:“李致远,你是不是又欺负我闺女了?让你好好陪她玩玩,你怎么就那么不听话呀!是不是皮痒痒了,想挨揍!”
然后,门口就出现了一个三十多岁的女人,明明打扮得花枝招展,可脸上的表情却是霸气十足,威风堂堂。
李致远一听见那声音就颤了一颤:“没有,没有,娘,你要是不相信,可以问小师妹,我怎么可能欺负她,只有她欺负我的份!”
可惜,亲娘的眼睛已经被臭丫头蒙蔽了,根本不相信他才是亲生儿子,还有他的冤屈:“怎么可能,我闺女最乖巧懂事,是干娘的心肝宝贝,那里像你,一天到晚就知道给我惹事,去········哎呦呦!····”
话还没说完,李夫人的身上就趴着一个小乖乖,语气自然缓和很多:“哎呦呦,我的乖闺女,你是不是让干娘跟你撑腰,等着!给你出气!”
对于李夫人,乔冰夏从来都是不吝啬都撒娇卖萌。
一双小手环绕着干娘的腰,把小脸埋在她胸前,异常的乖巧贴心。
李夫人察觉到乔冰夏这贪恋的样子,整个人都神清气爽,眉眼都是笑,一边伸出手轻轻抚摸着她后背,一边打趣道:“怎么啦,刚才可不是这样子,我闺女已经是大姑娘了,还这样黏人,小心别人笑话你。”
乔冰夏半靠着李夫人,语气嫩生生的:“不怕,干娘不是别人,冰夏最喜欢干娘了,干娘,亲亲,抱抱!”
“哎哟,这才是我亲闺女,来,亲亲,抱抱!”李夫人半蹲着身子,对着她的小脸使劲的亲了一口,并且伸出手抱起了她:“闺女,你真是干娘的小宝宝,才不像你的哥哥,一点都不好玩!”
乔冰夏趴在老夫人肩膀上,很夸张地向李致远做了一个鬼脸,嘚瑟地吐了吐粉红小舌头,意思很明确
李致远只能悄悄地弯腰作揖,割地赔款。
这臭丫头阴险狡诈,他又栽了!
刚才还一副横眉怒目,现在已经是浅兮笑兮的乖乖女了。
典型的间接性抽风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