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江大哥,你去吧!这里交给我就行了。”樊水灵小心翼翼地解开缠在常胜腰间的绷带,白色的布带已被血染上了色。
樊水灵先将帕子在热水里浸湿,然后扭干。仔细把伤口周围的水迹擦干净以后,再撒上江河留在桌子上的伤药,最后用新的布带重新将伤口包扎上。
做好这一切以后,樊水灵用袖子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收拾好换下来的布把它带放在盆里。樊水灵回身看着靠在床头沉默不语的男人:“怎么弄伤的?”
他的伤口很奇怪,不是剑伤,不是刀伤,也不像是摔得。伤口周围的肉往外翻着,还有的发黑的颜色,比较像是火烧的。可火烧的话应该是大面积烧伤的,而不是他这样很深的伤口。
“被匪患而伤,已经好了很多。”常胜拉好自己的衣服,丝毫不提她冒礼为他包扎伤口的事,她会害羞。
这还叫好多了?她看了都觉得害怕。樊水灵难以想象他当初伤得是有多严重,又是什么兵器留下这样一个恐怖的伤口。
“你,是不是去边城围剿金银寨了?”干爹的信上有提过他去边城的事。
他点点头。
樊水灵见他点头,张嘴欲言又止,想到她拜托干爹把银票还给他,不知道干爹给她了没有?樊水灵小声的问:“那么,银票……你收到了吗?”
说到这个,常胜掀起眼皮,望着她:“本将军没想过要你还那一百两。”
樊水灵走到窗户边,悠悠的说了一句:“不是还,是物归原主。”
那张银票就是当初她离开将军府,管家伯伯给她的那一张。原本她是想留着的,想着或许有一天她可以亲自还给他。只是发生了一些事情,使她不得不答应嫁给林玄。自此以后,她再爷没有资格倾慕他,只能在心里暗暗思念。
纤弱的背影,透露出无奈,常胜发现樊水灵有些变了。那个欢快笨拙的人儿,似乎一时间多了许多心事,人也变得安静。明天就是她的大喜,常胜在她脸上没有看到一丝一毫的喜悦,只有浓浓地忧愁。
“听郝将军说,你明日要成亲了?”
纤弱的背影一僵,常胜的语气很平淡,就好像问一句你吃了没有一样平淡。樊水灵突然觉得有些难过,难过她在常胜心里连个朋友都不算。咬着红唇,强装着自己很坚强:“是的,我干爹同你说了?”
听到她的答案,常胜心口蓦地一紧,站起身,慢慢走到她身后,沉着俊颜,看着她脑后:“郝鹏将军要回京复旨,不能及时赶回江南,本将军是替他来参加新人的婚礼的。”
他的话无疑是在樊水灵伤口上撒了一把盐。她心心念念,全心倾慕的男子,居然替她干爹来参加自己的婚礼,你说可笑与否。
费力压抑的泪珠滚落,即是用力咬住红唇,依旧压不住浅浅地低泣声传出。
常胜,你为何对我这般残忍?人人都说你待人如己,为何偏偏对我就是这般?为什么?你为什么要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