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路,叶芷凝一个人,没有谁的陪伴,是一个人,也只是一个人罢了。
夜很静,似乎天地间只剩下清风拂过树间的沙沙声,婆娑的树影,透着一丝晦涩不明的味道。
她看到一个人,一个原以为不会出现的人,不仅出现了,还以一种绝对不该有的方式出现。血红的色泽染红了他的白衣,他的脸色苍白,却没有因此倒下。
他所在的地方,是一片浓密的树枝间,似乎每一次,他都喜欢在靠近树的地方。缓步走近,直至鼻间充斥着浓烈的血腥味,叶雅筠在猜测,这是染了多少人的血?这样一个冷清冷心的人,怎么会杀了那么多人?
“你不怕吗?”站在树枝上,他靠着身后的树干,淡淡地看着树下的叶芷凝,身上浓郁的血腥味,尽管是他,也感觉到不适。
足尖轻点,叶芷凝转眼在丞景然的身旁站定,比起刚才,现在这样才是近距离地接近死亡的味道。血色弥漫,叶芷凝的视线对上丞景然的双眸,“看不出,你居然杀了那么多人。”
嘴角带起一丝冷笑,丞景然并未回答,而今天两人的这次相遇,却是真正的偶遇。丞景然根本不曾想,让叶芷凝看到这样的自己……
“忘记你看到的,否则对你没好处。”淡淡说着,丞景然却是转身欲走。
只要丞景然要走,叶芷凝便拦不住,她也知道。而这明显是丞景然的私事,她作为和丞景然连朋友都算勉强的人,又有什么资格去过问?
就在丞景然欲走,叶芷凝不打算阻拦的时候,一个叶芷凝还算熟悉的声音,从底下响起,“叶芷凝,原来你就是杀害三家的幕后凶手!”
浓郁的血腥味,让几人的眉头不由皱起,但是他们的视线,却在叶芷凝和那个背对着他们的男人上。虽然看样子动手的是那个背对着他们的男人,但是叶芷凝能那么站在他身边,肯定也是同谋!
说话的人正是原本在叶府内的南宫嫣然,但是来人却不仅仅是她,还有安木然,范锰,东方玄,以及最后的叶擎天。
只是在这几人身后,陆陆续续赶来的,却不仅仅是这几个人了,明显地宴席上大半的人,都参与了过来。叶芷凝看看地上的那些人,再看看一旁背对着却并未离开的丞景然,“你不走吗?”
“当然走!”说罢,丞景然犹如鬼魅般迅速消失在了树枝间,尽管那些人有心想拦,却也有心无力。
对于叶芷凝而言,丞景然留着,反而是个麻烦。而他走了,她反而是能淡然地面对这一切,看着下面逐渐汇集的人群,叶芷凝也不再留在树上,轻身跃下,在众人前站定,“南宫小姐,多嘴多舌,小心死后下拔舌地狱。”
“你敢威胁我?我并不觉得,我们这么多人看到的,你还能狡辩。”傲慢地看了叶芷凝一眼,南宫嫣然犹如一只战斗的公鸡般,高仰着头。
素手轻抚肩上落下的那一片落叶,叶芷凝一副疑惑不已的神情,让早来的几人汗颜不已,“看到什么?我怎么听不懂南宫小姐说什么了……”
看着叶芷凝这般模样,范锰的眼中不由闪过一抹笑意,但是刚才那个人的背影,还真是有几分熟悉呢。东方玄似笑非笑地看着叶芷凝,什么也不说,但是叶芷凝却觉得他的视线更具有杀伤力。可惜她铜皮铁骨,再大的杀伤力也不怕。
来人陆续赶到,为首在最前端的人里,赫然有叶芷凝熟悉的几人。花溪容一副悠然自得的模样,缓步走到叶芷凝的身前,看了看她附近,什么都没有……“叶盟主,不是说有那凶手的消息吗?怎么一个鬼影都没看到?”
“花公子,难道你看不出,我们这里多了个什么人吗?”南宫嫣然冷哼地说着,明显地还在气头上,而花溪容看着她的那张脸,心情也蓦地不爽了起来。
一旁花溪容不悦的表情,落进了东方玄的眼中,作为在场的人中,可以说最了解花溪容的人,东方玄又怎么会不知他的不爽?这个南宫嫣然还真是蠢得可以,“我倒是很好奇,叶盟主所说的,已经让人在司马家门外守候数日,也能跟随着那个凶手往这边走,但是为何,在惨案发生时,叶盟主不让人发出信号呢?”
“东方贤侄,这就是你有所不知了,其一,这司马家之事,还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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