丞景然来到屋中,看着床上的叶芷凝,此时的她,脆弱而苍白。多月不见,他曾幻想过很多种见面时的画面,却不知会是这种。
他知道,自从那日后,他们见面,将不再是往日朋友的情谊。但是他宁愿,她视自己为仇敌,也不要是这样躺在床上,性命垂危的样子。
“芷凝……”丞景然坐在床沿,看着昏迷中的她,最终还是什么都说不出来。对不起的话,说着没意义,但是说,又不知道可以说什么。
为叶芷凝把脉,只是越是把脉,他越是皱起了眉头,“怎么会这么重?内伤太重,外加五脏六腑全部伤及,现在根本就是靠一口气吊着。”
花溪容一进屋就听到丞景然的话,当即迅速来到床边,“我不管她伤得有多重,你告诉我,她还有救的对不对?要什么你都可以跟我说,我都会找来的。”
“我知道,但是现在你先让我静一静!”丞景然知道花溪容的能耐,只要能找到救治叶芷凝的办法,丞景然知道花溪容不会在意什么。
喂叶芷凝服下一颗百香丸,丞景然面色微沉,“我先开两服药你们熬给芷凝服下,但是这两服药,只能让她的情况不恶化,我会尽快找到办法医治她。”
花溪容没有说什么,微微点头,而丞景然则是走到了桌边,写下了两张药方交给一旁等待的小桃,“每天早晚各一次,五碗水煎成一碗水才算成。”
“是,丞公子!”小桃拿着手中的药方,迅速抓药去。
看了眼床上的叶芷凝,花溪容来到了桌边坐下,坐在丞景然的身旁,“我以为,你还要明天才能到。”
端过一杯茶轻抿,丞景然眉头微皱,“我只是想早点过来看看,你们也说了,她的情况危急。”
张了张嘴,花溪容犹豫了好一会儿才问出了那个名字,“东方墨他……有没有让你带什么话?”
微微摇头,一声轻叹,“没有!”
“真是不知道芷凝到底看上他哪点,江山到手,却是连她都不要了吗?正好,也让芷凝看清他的真面目。”花溪容这般说着,似乎很是快意,但是实际上,却依旧心中泛酸。
丞景然不打算说太多,现在最重要的,是找到救她的办法,“你先在这里看着吧,我去房间里想想!”
见丞景然隐隐有些疲惫,花溪容也猜到了些许,“我已经让人备好的热水,你洗个澡好好休息下。这些日子,你可能没有睡好,既然你已经开药让芷凝抑制病情,那就先把自己照顾好。”
“好,多谢了!”丞景然没有拒绝,微点头后离开。
人陆续离开,只剩下叶芷凝一个人在屋里,而此时的叶芷凝,情况却真的算不得好。
自从受伤昏迷那天起,叶芷凝就被关在了一个布满迷雾的地方,看不到前方的路,也看不到任何的东西。似乎这里有的,就是一片的虚无,犹如混沌初开,什么都没有一般。
“这里……到底是哪里?”第一百零一次这样问自己,但是答案依旧没有在自己心里。全身似乎都被束缚在这个地方,只要她一动,就是全身的疼痛,让她无法动弹。
每一天,她面对的都是眼前的虚无……叶芷凝知道,总有一天,她会疯掉的。她有她的牵挂,她还要找到她的孩子,小雪和子彦……
终于有一天,叶芷凝的眼前出现了一条路,路的尽头,是一扇门。看到这一幕,叶芷凝心中一喜,原本只要一动就会痛的存在,这次居然没有出现,她终于站了起来。
看着那条路,叶芷凝觉得这就是她要走的路……缓慢走着,路旁闪现了很多的画面,从小到大的,父母对自己的疼爱,妹妹对自己的崇拜。还有国家对她期初的栽培,和最后的背叛……
所有的一切,在眼前如走马灯般闪过,重生后的一切,和东方墨的丞景然的花溪容的……一切的一切,就像是要她观看最后的记忆片段一般。
脚步在那扇门前停下,叶芷凝看着这扇门,莫名地有些不舍和不甘。这般想着,门的对面出现了一个与她一般的身影,她有着和叶芷凝一样的容貌。
看着这边的叶芷凝,她眼神温和,带起嘴角的笑靥,“不要过来,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回去吧,去找回属于你的东西。谢谢你为我娘做的一切,也谢谢你为我做的一切……回去……不要来这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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