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怎么回事?”江恭如横着眉毛道。他平日极少掺和内宅的事情,也因此王氏一直在宅院中作威作福惯了。
他一直都知道,王氏与江晚晴两个人是针尖对麦芒,谁都不肯低下谁一头。
江晚晴自西南境地接来盛京这几日,头两天两人还能凑在一起演一出母女情深,只是近几日越来越遮不住了,大事小情只要两人对上总能吵上一架。
王氏自知理亏,脑子还没转过来,府内的小厮就来报,说是被打的王勉被人送了过来。
江晚晴早就猜到对方会攀咬一口,心下早有准备。
六个小厮从正门抬了担架进来,每个人脸上或多或少都有汗痕。
担架上,王勉整个人趴在上面,呲牙咧嘴道:“轻点!”
江恭如一向不喜这个外甥,仗着他母亲和王氏的面子到处惹事。见他在担架上嚎叫,也只是冷淡道:“没事吧。”
“怎么会没事!”王勉猛地一拍,他气不打一处来,他是谁?盛京的小霸王。没来由因为江晚晴在盛京众人面前掉下脸来。
王勉从进门开始就呜呼哀哉的,一张嘴哼哼唧唧没个停。这口气他咽不下,所以当管家提出馊主意时,他毫不犹豫就命人准备好担架将自己抬上江府。
“姨夫可要为我做主啊!”王勉一改先前轻佻的嘴脸,整个人哭得声泪俱下涕泗横流的,“我本想着表妹初来盛京,想着带她见识见识,谁知道她竟然带人把我抓了起来。还,还打我。”
想起管家刚才在耳边的叮嘱,王勉还在担架上滚了两下,嘴里喊着痛。撑着担架的小厮脸早就被憋红了,被他这么一闹更是双脚一软。
王勉浑然不知,一下就从担架上滚了下来。
倒叫一直在旁边看戏的江晚晴乐不可支。她笑出声来,伴着檐下一角的风铃,两相比较也不知道谁更清脆一些。
王勉一脸痛苦,抹掉自己鼻下溢出的鼻血,费力地抬起身告状,“姨夫!你看!她,她还笑!”后半句因为被江晚晴隔空瞪了一眼,声音小若蚊鸣。
江恭如将一切看在眼中,他倒不认为江晚晴有那个能耐,能将王勉打得下不了地。而事实也证明了,王勉这一跌怕是比原本身上的伤还要重些。
想到这里,江恭如做了决断,他是长辈自不需要行什么虚礼。
坐到下人搬来的太师椅上,江恭如道:“你且回去吧,晚晴我自会关她禁闭,至于你,花街柳巷以后还是少去为妙。”
江恭如平日向来是一副小老头模样任劳任怨的,脱了官服,换上一身短打下地插秧都不会有人怀疑,现下他正襟危坐,身上官服未解,气势压得王勉说不出一个不字来。
偷鸡不成蚀把米,王勉一着急咬了自己的舌头,指着江晚晴口齿不清道:“她将我打成这样?就紧闭?”
“那不然,”江恭如锐利的目光似要剖开王勉一般,“你来替老夫当这个家,做这个主。”
王勉还要出声,被自家管家撞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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