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日阵仗也不小,怎么还替陆应淮心疼起了银子。
将想法说与江晚晴后,江晚晴低着头扮相极为正式地看向裴明珏道:“我只是觉得以往活得太窝囊了,想活得肆意一些。今早之事确实是晚晴之责,晚晴愿自罚三杯。”
裴明珏听了忙按住酒壶,“别了,我现下只有这一身衣服。”
江晚晴听闻“噗嗤”一声,笑倒在桌上,“裴兄真乃妙人。”
真是推杯换盏,清风送酒之际。
江晚晴耳边却突然响起警报声。
“注意!注意!被攻略目标距离一百米!”
“注意!注意!被攻略目标距离一百米!”
这两声警报将薄酒微弱的醉意驱散,江晚晴连忙四下张望,甚至半边身子攀出了栏杆,被裴明珏连忙扶稳。
崔晏在这儿?他到底在哪个位置?江晚晴眼光逡巡,却无一处敢叫她下定论。
回到相府后,江晚晴就发现了不对劲儿。
身后有窸窸窣窣的声音,江晚晴猛然旋过身子,发现两名家丁手持麻绳要向自己扑来,连忙一个旋风腿扫向二人下盘。
相府的家丁虽然习武却也不是江晚晴的对手,两人依次落地口中“哎哟”个不停。
大堂内又突然窜出来十余人手持长棍,王氏自家丁身后出走,颇为有气势地要拿下她立家法。
江晚晴立在大堂抱臂冷笑一声。
王氏却是不依,她今日趁着老爷要与承央公子商议要事,才叫了这么多家丁打算给江晚晴一个迟来的“下马威”。
若是江晚晴毫发无伤,她怒上心头,“平日养你们都是吃白饭的吗!”抬眼看着江晚晴,“若今日不给你点教训,我的姓氏就倒过来写。”
王氏本想着将江晚晴推给侄子王勉,自己能在相府坐享其成不说,还能在姊妹面前捞个面子,谁知道这个死丫头竟然设计让王勉出丑。
江晚晴可不管王氏心中的算计,笑了声,“可王本就可以倒着写啊。”
这一句叫王氏后牙咬得生疼。
那拿着长棍的家丁见江晚晴身手功夫了得谁也不敢先下手。还是王氏怒喝一声,十余人才齐齐逼向江晚晴。
江晚晴不由得好笑,明明敌众我寡,可看看王氏养的这几个家丁吧,贼眉鼠眼不说,见自己一个人也不敢上前,于是她极为挑衅地勾了勾手指。
十余名家丁互相看了一眼,似乎下定决心,一齐将棍棒举到最高处,声音喊得震天响。
可惜雷声大,雨点小。
江晚晴挖了挖耳朵又是一个旋风腿将众人扫倒,见有人还想起身挣扎。江晚晴一把从最先发难那两个家丁手中夺过麻绳,将不老实的捆成一串粽子,然后抢过其中一人手中棍棒,就是一顿狂打。
只听得一阵阵痛呼惨叫,王氏倒吸一口冷气,侧过脸有些不敢看了。
打够了,江晚晴将木棍随手一抛,下令要发卖他们。
众家丁哪见过这个架势,顾不得身上的伤,跪着向江晚晴求情。
江晚晴却是看也不看,信步走向王氏,步履生风。
王氏吓得后退两步跌坐在红木椅子上。
江晚晴颇为不屑地瞥了她一眼,然后扔下一沓账单回房了。
据说王氏当晚气得晕厥过去。
江晚晴“嗤”了一声,手中的羽箭置入壶中。
王氏这点胆子呀,江晚晴瞄准壶口,再扔再中。还没壶大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