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晚晴知道左怜说的是实话,只不过是还没来得及发展到那一步而已。原书中殿前指婚后,左怜就开始疯魔了,自己只怕是她下手的第一个罢了。
“你倒是坦诚。”江晚晴一跨,毫不费力的进了马车。
侍女见她如见修罗,但还是护在了左怜身前。
“你倒是忠心。”江晚晴伸出手按了按左怜脖颈间的红痕,那是她挣扎时留下的伤痕。
“痛吗?”
左怜吃不准应该怎么回,她在盛京久了知道有些人有种癖好,以折磨别人为乐。
江晚晴这个人遇强则强、遇硬则硬,最见不得的就是左怜此时可怜兮兮的深情。
她缓和了语气,“知道错了吗?”
左怜咬着唇,思忖片刻道:“知道。”
“错哪儿了。”
“不应该给江姑娘下药。”
“然后呢?”
左怜一时愣住,然后闷声道:“不应想着将江姑娘带到怡红院。”
然后左怜就咿咿呀呀的哭了起来,哭到后来喘不过气了抱着江晚晴的腰继续哭。
江晚晴只好一直拍着她的背,小声哄她。
旁边侍女一愣,她还从未见过自己傲气的小姐有这样一面。
雨幕中有另一架马车隐在重重坟茔之后。
风伯瞠目结舌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待江晚晴一行人离去后,风伯劝阻道:“公子,还是想个法子绝了这门亲事吧。”
一帘之隔,车室内檀香云绕。
“不急。先去给建安王备上礼物再说。”
天阴沉沉的,透出衰败的色彩。
马车缓缓又驶回了朱雀大街,雨还在下,江晚晴怕左怜再着了风寒,先将主仆二人送了药铺嘱咐掌柜煎药,又拿了伞叫马夫同自己去成衣店给这主仆挑选衣服。
左怜吞咽着碗中热烫的姜汤,等了半刻钟的功夫,江晚晴才从雨幕中穿行而来。
油纸包好的衣服丢在桌上,药铺掌柜又忙拿方巾给两人擦脸。
左怜这才发现江晚晴还是湿的那一身。
“江姑娘没买衣服吗?”
江晚晴啜饮着姜汤,倒是马夫先开口,“江姑娘见到掌柜的新上的一件衣裳觉得适合小姐就买下,走到半路才想起来自己。”
左怜抱着油纸,不知道说什么好。
江晚晴又变成了人们口中相传的纨绔样子,指使她去内室换上。
左怜出来的时候,江晚晴已经走了,满心欢喜突然落空,她唤过来在屋檐处躲雨的马夫,“她人呢?”
马夫意识到左怜说的是江晚晴,伸手一指:“走了。”
左怜看着屋檐下放着的两把伞,气不打一处来,“她连伞都没拿吗?”
马夫憨憨的点了点头,“江姑娘说伞本来就不够用,她身子骨好,把伞留给小姐和……”马夫看着左怜要吞人的眼睛,声如蚊呐,“小桃。”
远处即将走到相府后门门口的江晚晴打了两个喷嚏,唔,一声骂两声想,尚可尚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