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品女眷才能来的地方。我记性不太好,你父亲官职几何?”
陶姝一张脸泛白,半天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那些起哄的女子们,平日也都知道左怜的脾气,三两成群地散去,只有陶姝提着裙子在后面追。
江晚晴饮下一盏冷茶,不置可否。
她满场在找人。
“你在找什么?”左怜意识到不对劲儿,出声询问。
江晚晴想了想,左怜这种世家子女平日定是没少来这样的场合,想必应该是很清楚的。
“陆应淮啊,你又没有看到他。”
作为曾经痴迷陆应淮的左怜,乍听到这个问题也是一愣,她敛好袖摆,听说和今上呆在一处。
江晚晴哦了一声,看来见陆应淮还不是什么易事。
左怜记挂着那株草,像是献宝一样又放在了江晚晴的眼前。
“你这是做什么?”
左怜手一抬,“我听闻你买下来城中所有双色牡丹的种子,想来对花草一道颇有研究,所以我才备下香草。”
双色牡丹?好像是有这么回事。
江晚晴嘴角一抽,她那完全属于看这花贵,买来气气王氏不知怎么到了别人口中自己就成了爱花之人。
江晚晴扭过身子,才想同左怜分辨,那边王沅沅穿着一身劲装快步走了过来。
“怜儿你在这做什么?”因王家有武职在身,王沅沅身上也有官位,她常年佩戴一把长剑垂在腰间。
此时王沅沅按住腰间长剑,微眯着眼睛,自骨子里带着的傲气让江晚晴忍不住为之一赞。
不过想到王沅沅后来的结局,江晚晴摸了摸鼻子,比她和左怜也好不到哪儿去。
左怜起身行了礼,叫王沅沅坐下。
“我同江家妹妹说些话,王姐姐可是今上那边有交代?”
江家妹妹这个称呼,叫江晚晴与王沅沅同时虎躯一震,异口同声:“你说什么?”
左怜瞪着眼睛,说得自然,“我说,我与江家妹妹一起。”她眼波一转,“王姐姐不会吃醋了吧。”
江晚晴伸出指头戳了戳王沅沅,低声在她耳侧:“宫中随行可有御医,我怀疑你这姐妹昨天淋雨淋坏了这里。”她指了指头部。
王沅沅坐直了身子,她虽不喜江晚晴也觉得这个建议可行。
不料一抬眼,倒是左怜眼里垂着泪。
暖风微醺,烈日下晒得透着红的鼻翼一抖一抖的。
江晚晴这几日才被老爹教训过,生怕左怜一个哭,哭来千军万马,不,传闻漫天。
当下只好陪着小心,只说自己是与王沅沅开玩笑的。
左怜这才用帕子擦掉了眼上的珠泪。
王沅沅开口说起了正事:“陈国派来了使臣,如今在殿前。那使臣据说也是个世家子弟,为人却嚣张跋扈得很。”
“嚣张跋扈?”
“是,当着今上的面说今上藏在宫中的画是假的。”
手中的糕饼一个不防,掉在了桌子上,摔了一桌的碎屑。这段高光若她没记错,又是原书女主傅静容的,只是……傅静容此次又没来。
王沅沅又说:“若只是说说便罢,偏偏那使臣还拿出了另外一幅一模一样的画来。”
“那现在怎么办?”江晚晴问。
远处雷鸣,好好的艳阳天竟然乌云片片遮住了日头。
王沅沅咬着牙,“如今只能看承央公子他们如何破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