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姜愣怔看向执手的两人。
其实江晚晴心里本来就有些过意不去的,她想起四国志中关于容姜的记载,以及曾在地宫内和檀越对于容姜可不可怜的对话。
虽然到现在为止,她还是觉得容姜没资格说可怜。
“你要是收敛收敛,以后没准也能当个好皇帝的。”她出声安慰着容姜,“有时间别在地宫待着了,去外面闯荡一下。你就会发现……”发现什么呢?发现有权有势真好?江晚晴及时改口,“这世上苦难有千千万万种,能活着已然是件幸事。”
趁着容姜低头思索,江晚晴扯了扯陆应淮的袖子,没等她“跑吧”两个字吐出来,陆应淮拥着她一翻,神不知鬼不觉地从正门退了出来。
士兵们显然是知道书房里有人的,此时门外只能感受到空无一人的寂静。
“他们都走了?”
“应该吧。”
陆应淮继续抓着她的手腕,江晚晴觉得自己像是浮萍,看着这场山河破碎风飘絮的幕布缓缓拉开,那陆应淮呢?
他给自己看的那些东西,容姜口中所说的棋子。
他是这幕戏的操控者吗?
“你在想什么?”陆应淮敲了一下专心盯着他脸的江晚晴。
“没什么。”江晚晴揉了揉额心,“就是想还有多久才到。”
一望无尽的宫殿,侍卫们早就得到授意避开两人,江晚晴大摇大摆地走在路上。
老话怎么说来着,活像个走城门的。
“容姜若是看到你这个样子,必然会后悔刚才拿自己同你比较。”陆应淮开口。
“我还不稀罕和她比呢。”江晚晴语气有些无奈,“权势虽好,可哪儿才算个尽头呢?”
陆应淮被她的语气勾得有些好奇,顺着她的话反问道:“依你看,什么才算尽头呢?”
“依我看?”江晚晴的鹿眼转了转。
长时间的相处陆应淮早就得知每每江晚晴一双眼睛到处乱转就是在打什么鬼主意,尽管如此他还是想听听她那惊世骇俗的答案。
“依我看,自然是没有尽头。”江晚晴语带揶揄,“登上了那个位置之后,本来就会孤独。要不怎么都说‘孤家、寡人’呢?即便天下维持四国鼎力百年,可连我这个不学无术之人都知道,没有一刻这些国家的国主们不是想着吞并对方的。”
“这是自然。”陆应淮将手心里的手指又紧了紧,“自古如此这便是人心所向。”cascoo.net
“可这样的人心不会觉得很累吗?”江晚晴认真了起来,“如果是我,其实会选择一条不同的路。”
“哦?”
江晚晴笑笑:“我清楚得很,自己没有君王的才能。所以我选择的路必定不是一条登高的路。”
“那是一条怎样的路?”陆应淮停了下来。
“我同你说过的呀。”江晚晴朝着陆应淮眨了眨眼,“我想找一条能让全天下的人戴着金簪的路,若是找不到就找一条让全天下人都吃饱的路。”
陆应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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