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晏喉头滚动,但到底还是听了她的话,手放了下来。
“到底怎么回事?”
江晚晴心里默默翻了个白眼,我还想问你是怎么来的怎么你倒先问起我了。
可怜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只将和陆应淮有关的全都去了说出来。
“你说他遭遇恶匪?”崔晏斜着眼看向榻上的檀越。
江晚晴嗯了一声,郑重其事道:“伤得厉害,我想着在地宫中他也算为我送过吃食所以就花了点钱把他送了过来。”
“他还有多久好。”崔晏始终心存戒备盯着檀越,檀越还没怎样,倒是江晚晴看着这种眼神发毛。
“快好了,快好了。你怎么来这儿了?”
“自然是快要回齐了,公子命我来找你别再出什么乱子。”
出什么乱子?她能出什么乱子?她手上又没重兵,又不觊觎权势。
“这么快?”
崔晏点头,催促她,“此间事了,自然越快越好,齐国境内还有事情要处理。”
江晚晴被拽着离开,活像一个布袋,这布袋不偏不倚撞到了门口还没走的掌柜。
“你继续拿药治他,钱没了就——就去找书局的郝老三!”
原本失魂落魄的掌柜,一听到钱字立马不困了,挥别江晚晴后立刻找了镇店之宝千年人参上的须子打算给檀越来上那么一碗。
这几日江晚晴和崔晏的关系仿佛对调过来,以往崔晏是江晚晴的侍卫,要守着她。
现在江晚晴怕崔晏将事情告知陆应淮,走哪儿都要跟着他。郝老三的书出得也快,加上江晚晴在细节上润了润色。书一经重新刊印又是爆火一片。
江晚晴磕着瓜子看着街道人来人往的人潮,从陆应淮初到时一片白,变成如今女子着红衣,男子着黑袍的。崔晏怎么看怎么眼角抽搐。
郝老三也守时给她银行户头下存钱,一切看起来都是这么的一帆风顺。
如果不是再遇见王子良的话。
檀越的病榻前点了一柱安神香,这是这几日江晚晴手头阔绰后,回春堂掌柜的手笔。
一柱香燃到一半,身后有人掀起了帘子。
江晚晴本不在意,“崔晏你来了?”
身后久久没人应声,江晚晴这才转头看见阿良。
他和之前有些不同,身材在消失的这段时间里快速抽长,以至于坐在床边的江晚晴要仰头看他。
阿良照旧是那张苦大仇深的脸,“姐姐怎么在照看这个人呀?”
嘴里喊着姐姐,手早就伸过来了,甚至恶意地在檀越伤口处按了一下。
江晚晴一扬手臂,将他拍开。
“说话就说话,别毛手毛脚的。”
阿良眼皮跳了一下,他总觉得这话有什么不对,但是那又有什么关系呢。
檀越刚吃了药,里面有安眠的成分,即使他的伤口被按出血来,他也只是哼了声,没有醒来。
“姐姐,把他交给我吧。”阿良拉着江晚晴的手,带着请求的口吻。如果别人不知道,还真当是个要玩具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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