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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什么小心机?”
老墨再摇头。
合着就因为听别人口中的传闻,想见见自己这个活人?
江晚晴坐在地上,觉得幸亏不是莫问做这个门主,不然想想莫问那锐利的眼神,手里黑色的长剑。她怕是要小命休矣。
不对,她是他们口中的什么神女,他们是不会让她死的……吧。
“老墨,我问你,神女是怎么回事?”江晚晴一个起身趴在桌上,额头差点撞上老墨卡在眼眶上的瑷叇。
老墨摆弄机关锁的手停下,整个人转向她,“小问没和你说?”
“说了。”江晚晴也不隐瞒,将那日树林里发生的事一五一十的都说了出来。
“这样啊。”老墨摘下瑷叇,直起了身子,他看着屋子中供起来的一注卦象,好像又回到了那一天。
“启。”眼上覆盖着白纱的女子启唇,一道大鼎被百家弟子合力拉起来鼎中的龟甲。
龟甲之上分布着无数裂纹,在鼎中溶液的浸泡下愈发清晰。
玄女拾级而下,眼前的白纱并没有对她的视线有什么阻碍。
她的手纤细,指甲粉粉的,拿着数十斤的龟甲仿若一张纸片。
她嘴唇翕动,没人听到她说了什么。
半晌后。
“卦象上说,破解之法在大齐。”
底下乌泱泱跪了一片,老墨叹了口气代众人问出,“卦象上可有明确的指示呢?”
玄女合上双眼,食指有如弹琴一般在龟甲上的裂缝拂过。
“齐国丞相独女,江晚晴。”
一锤落音。
底下众弟子窃窃私语声几乎要压过高台。
“好了!”莫问一声厉喝,止住了台下的交头接耳,他看着眼前这个阴阳家的门主,有些不屑,“如何证明玄女所说的是真的。”
玄女垂着头,看着台下的众多弟子,“早在数年前,我阴阳门一脉就无数次预言了水灾天祸!甚至是陈国的战乱!”
台下再一次乱了起来,是了,若非阴阳门的预言二十年前谁敢信当今陈国的国主竟然是一位女人。
“都给我安静!”莫问脾气爆。他最厌这些玄而又玄的事情,见着台下众人因为玄女几句话就交头接耳,难以抑制心中怒火。
他声调陡然升高,力求让每个人都能听到,“那要怎么样,才能破解阴阳门先前预测的天煞祸世呢?”
玄女颔首,“供奉她,拥立她。”
“等下。”江晚晴打断了这个回忆。
“你说玄女要你们供奉拥立我,可眼下,你们不就是因为陈国的国主是个女人,所以搞出这么大阵仗吗?”
老墨摇了摇头,“这你就有所不知了。对于容央的继位,外界一直存疑。对于你。”看着老墨目光中的怜悯,江晚晴接话,“难不成他们想拥立我,供奉我结束这个乱世之后,在把我嘎嚓了?”
江晚晴挺上道,手抹脖子的动作还没做完就得到了老墨的认可。
“所以啊,我们两个活不久的人,在这里也可以商讨一下机关。”
去你的商讨机关,谁要和你抱团取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