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轮的声音由轻到重。
容央瞪大了双眼,不敢置信的看着声音发出的地方。
云逸从帘子后面推着轮椅进了殿。
“你一早就参与其中?”容央的声音有些发抖。
云逸并不回她,只径直去了陆应淮身边。
一道台阶相隔。
四人立场分明。
容央拍着扶手,狂笑不止。
“好!好!真是我的好皇夫!好女儿!”
云逸不忍道:“我本就不喜欢你!”
“不喜欢又如何!”容央斥责道,“不喜欢你也是我的皇夫!不是秦知意的!”
她终究顾着几分昔日的情面,没有对秦知意诋毁什么。
陆应淮已经好久没有听到这个名字了,更多的时候是这个名字在牌位上,是齐国没人敢提及的忌讳。
容央满脸泪痕,“你是父王为我册封的小将军!就合该属于我!而不是秦知意!”
云逸摇摇头,“你父王早知我和知意情投意合。若不是你在祥云镇设计,等回到都会……”他竟是再也说不下去了,声音中带着哽咽。
连陆应淮也在想,若是当年容央没有设计,自己的母亲与云逸完婚,或许一切都不同了。
可惜没有如果。
“你都知道了?”容央瞪着眼睛,她的手在空中胡乱划着,“你怎么会知道?我明明、我明明灭口了的!”
陆应淮好整以暇,开口解释,“坏就坏在女王的灭口上。昔年女王灭口,有人将全情写入了木板之上。经年后,女王又一次灭口,我的人不巧寻到了这块木板。”
容央睨着殿下的死去近卫的尸体,“都怪这群废物。”
“女王为何不觉得是自己的问题呢?这世上从来没有什么是天知地知的,只要做了就会有人知晓。女王为什么不觉得这是天也看不下去了呢?”
“天也看不下去?”容央嘴角裂开,“那阴阳门的玄女为何多年前能预言是孤登上王位?”想到这里她又有几分得意,“玄女还预言了一件事,等陈国坠海之日,所有的痕迹都会被海水覆盖。”
容央又说:“等那一天之后,没人会记得我干了什么,其余三国方志也只会记载我,容央,是陈国最后一位王!”
“可惜了。”陆应淮提醒她,“坠海,确实要坠。不过只有刚才炸毁的祥云镇而已。”
他从袖中掏出一片布帛,上面绣有各种符号印记。
但容央不会认错,多年前就是这样一块布帛说她会是陈国的新主。
她带着踉跄跑下了玉阶,将布帛劈手夺过。
“怎么会这样?”
“怎么会这样?”
她想将布帛撕碎,奈何布帛材质特殊,在她手中被撕扯数下,连起皱都没有。
“陛下。”陆应淮昂着头,“退位吧。”
容央一会儿笑,一会儿哭。少顷,她抬起眼,“不知承央公子为我选了哪位继承大统?别跟我说是阿姜和阿良这两个废物。”
她嗤笑着:“一个搞出剥皮立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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