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正心烦意乱之时,陆应淮温润的声音穿过层层笑声。
“臣以为此书并非江晚晴所着。”
江晚晴耳尖一热,这……睁眼说瞎话也……她瞥了一眼七香,也还是可以的。谁叫她未曾招惹别人,别人闹上门来看她笑话呢?
有早就看不惯他把持六部的官员借着酒劲道:“如何不是?这书中的公子,侍卫,说的是谁再清楚不过了吧?”
一群人看热闹不嫌事大,附庸道:“就是!”
陆应淮懒得看他们,“也就是说,凡是何处只要有公子便是我,有侍卫便是崔晏。是也不是?”
他说这话,有脑子转得快的已经反应过来了。
“我可没这么说啊!”先前借醉装疯的人明显是怕了。
崔晏持了杯酒,端坐在席上,他笑的时候带着一股子邪气,“那你想说什么呢?”
“这……”
“我从未看过什么书啊册啊的,怎么你就能断定书中写的是我还有承央公子?”他的声音不如陆应淮温厚,天生带了一股冷意,尤其是一双眼睛微微挑起加之他手段朝中无人不知,吓得那人两股直接抖个不停。
崔晏和陆应淮这是……联手来维护她?
即便两人知道那书就是她写的,即便满朝文武看到书中故事猜出来了写的是他们三人的爱恨纠葛。
可这两个针尖对麦芒的人,在决裂以后再次携手就是为了维护她?
七香倒在此时出来说话,她头上银饰碰撞不止,“那看来是七香误会了江小姐。”
一句话四两拨千斤,刚才所有的怀疑都化作怜惜。
江晚晴啧了一声,这小娘子心大大的坏啊。她摸着下巴,想着要不要趁着别人不注意,等宴席散尽将七香捆成个肉粽子丢到哪儿吓唬一下,一扭头见到周修然愣怔的脸,
周修然真是魂都被勾飞了。
本着恨屋及乌的精神,江晚晴抬起手肘顶了他一下。
一场宴席就这样风波不惊地过去了。
江晚晴万万没想到,这个害她差点在众人面前丢脸的人,竟然又三番两次地到相府上做客要见她,还数次邀她同游。
本着能多花王氏的银子就多花的原则,江晚晴欣然同意了,她还想看看这个彼方国的圣女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七香一到市集就放开了手脚,她身后还跟着一个人形荷包,不是周修然还是哪个。两人配合默契,一个人说“这个我要”,另一人说“钱我来付”。
江晚晴抽搐着嘴角,舔狗是没有幸福的。
好在七香鸣金收兵得快,不然江晚晴都怕周修然的荷包被挖空。
雪落梅花,炭煮新茶。
七香合上点菜的册子,一手撑在桌上,懒洋洋地将下巴倚在上面。
“问吧。”她早知江晚晴心意。
“你来盛京除了邦交还想干什么?”
“为了黄粱草啊。”七香笑笑,“你难道忘了八大毒物吗?”
江晚晴怎么会忘,不过是陆应淮一直没有对她提及剩余的几大毒物而已。
七香眼皮耷拉着,声音慵懒,“你家那位公子为了黄粱草书信都写到彼方国去了,观主担忧特来遣我助承央公子一臂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