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合作,但也早知对方绝非善类。
也不知怎么,看到那幼崽瑟瑟缩在树下,陆应淮冲着车夫叫了停。
然后不顾尚有碎雪,自行下车将狐狸抱上马车来。
就这样这只狐狸从盛京城外一路随他二人到了西南城,从初始的戒备到如今乖巧的亲昵的蹭着陆应淮的掌心。
面对傅静容的打趣,陆应淮置若罔闻,他只是觉得这白狐的眼睛水汪汪的像极了一个人。
傅静容被如此忽视也不恼,“公子可想好了,此去寻找黄粱草势必要破坏长公主的棺椁。”
陆应淮闻言,将手收拢袖中,那白狐一时失了人抚摩,对着傅静容呲牙咧嘴的。
“傅姑娘此话何意?”
“没什么意思,只是怕公子回去不好交代。”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傅静容本就打算利用江晚晴来开启长公主的棺椁,未曾想到面前这个数次利用起人从不心慈手软的承央公子第一次说了不。
而且,傅静容抬眼,为了不将江晚晴牵扯进来,陆应淮甚至当着自己的面退了婚约。
傅静容重活一世,如何不明白男男女女情爱之间这点弯弯绕绕。
只是陆应淮身在此中,那江晚晴又是个鲁莽之辈,两人从未说透罢了。
想到这里,傅静容不再犹豫,她恐一切事情再生变化。
“雨师她们已经找好了长公主墓穴的所在,三日之后就动手如何?”
陆应淮垂着眸子,“不必等三日之后,明日便动手吧。”
江晚晴是被檀越和文洋押到山上来的。
世人皆知长公主葬在无望山,却没人知道到底葬在无望山那一片上。
须知墓穴这东西占地不过山脉的数十分之一,便是知道了墓穴在哪座山,若不知其具体位置也是枉然。
“我说扒人坟墓是不是有点不太仁义呢?”江晚晴苦着一张脸仍在劝和,檀越无动于衷,只将手中药盒抛了一抛。
江晚晴闭上了嘴,很是乖巧的在前带路。
也就在此时,山间一声巨响,三人对视。
檀越道:“看来有人先了我们一步啊。”
三人寻着声音赶过去时,半山腰已经被炸出了个盗洞,动手的是谁自然不言而喻。
江晚晴在心中念了几声罪过,打扰。
文洋则站在江晚晴身后,从容一脚将她踹入洞中。
一个跪地狗啃泥的姿势,江晚晴摔入洞中,她只当是这些年对墓葬不净的赔礼了。
毕竟先前西南大旱,封邑被王氏尽数夺取,她和府内人无奈只得数次出入长公主的墓穴中,拿些财宝换取食物布帛。
眼前这条路,江晚晴啧了一声,还是当年她最长走的路之一。
身后文洋不断催促,江晚晴喝了一声:“催鬼呢!”
见对方被自己噎住,满意的拍了拍身上的灰,一人当先打开了石门。
然后……她就故作不经意,一脚踩上机关,趁着地洞开启溜了。
早在被文洋一脚踹入洞中,她就借着系统的金手指免除了痛觉。
那么,千丝对她来说也就不再可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