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讨厌啊,江晚晴心想,她似乎不是一个合格的穿越者,攻略错人物,讨厌原书女主,而这一切都是因为陆应淮。
傅静容撑着伞,挑起一侧眉毛,调侃道:“我说怎么这么这么着急出来呢?贺兰澈难得对你示弱都不顾,原来是早就约好了佳人呐?”
陆应淮双臂微弯将江晚晴抱入怀中,似乎被这样调侃怀中的小姑娘有些生气,随手一挥险些掉了下去,吓得陆应淮连忙用右手扣住江晚晴的后脑,压在自己胸膛之上。
江晚晴在陆应淮怀中,似乎寻到了温热的所在,面颊蹭了蹭像是一只撒娇的狐满意的环住陆应淮的脖颈还往里靠了靠。
陆应淮抬头,果然傅静容那种脸上又多了几分揶揄。
风伯觉得气氛有些古怪,又不好说话,忙推开门,就要伸手将江晚晴接过去,陆应淮却是一让,抬脚就向江晚晴之前住的屋子走去。
风伯连忙跟上。
傅静容手谈半局才等到陆应淮外衫微乱从后堂出来。
她手一松,一枚白子落在棋盘上,正好将黑子逼入死局。
陆应淮拱手行礼,“让傅姑娘见笑话了。”
“无妨,承央公子的笑话也是难见。”
傅静容又道:“你既心上有那位江姑娘,何苦又与沈英做那笔交易?”
陆应淮唇边笑意消失。
江晚晴醒来的时候,已经被换好了衣裳,多日不见的雨师坐在桌旁,似乎在做她一辈子都做不完的秀活。
雨师持着一盏油灯点燃床榻两侧的灯笼后,转过身用手比划问她饿不饿。
江晚晴早已腹饥如火,但还有更重要的事,她趿拉着写,跌跌撞撞冲到陆应淮的书房,陆应淮坐在案后,案前是一卷画轴。
江晚晴跪在地上,诚恳道:“求公子助我见我父亲。”
陆应淮尾指一颤,快速卷好画轴叫她起来说话。
江晚晴却是无论如何也不答应,她跪着行了几步。
“无论公子与谁背后有什么交易都好,我父亲绝不会印象公子大计,我愿意以性命担保。”
平心而论,江恭如这十多年,除了最后为江晚晴的婚事煞费苦心,其余时间对江晚晴的态度是置之不理。
即便如此,江晚晴也做不到让江恭如死在皇城司的决定。
陆应淮的声音有些冷,他眼角余光瞄向画轴。
江晚晴只道那是傅静容的画像,陆应淮这般为难是估计傅静容的欢喜,也对,她不过就是陆应淮的棋子罢了,怎么比得上无论智谋还是容貌都足以与陆应淮相衬的傅静容呢。
想到这里,她下了狠心,“若公子能助我救出父亲,我江氏愿远离盛京。”
言下之意就是,我跑了,你和傅静容就可以双宿双飞了。
高烛之下,陆应淮的脸色阴晴难辨。
“好,我帮你见你的父亲,只是他愿不愿意出来还看他自己了。”
陆应淮背过身去,手中画轴藏在袖子。
江晚晴只得叩谢,“多谢承央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