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光头身后负责喊号子的水手见他忍不住要动手,立刻上前劝道:“提督万不可上船主有言,海马船外强中干,船体只求速度,挨一炮就会沉”
“这个我自然知道”赵光头回身望向混乱中的主力舰队忿忿道,“可你看他们乱的,要靠他们不如咱们来拼”
水手再次劝道:“不如这样,咱们放弃几只敌舰,十艘海马船只追两艘。眼下弗朗机放慢速度横船求战,刚好是包围的时候,主力舰队见我等包围事成,也会有明确的方向目标。”
赵光头闻言有理,再次四望,只骂道:“都这么远了如何号令”
“亮求救花炮,旁船看到自然会懂。”
“仗还没打呢岂能求救”
“唯有此法了提督”
二人正争辩中,只见远处另一艘海马船上方,爆出了红色烟炮,他们没来得及求救,其它艘已经亮出了信号。
赵光头神色一震:“好我们放弃这艘,去围那里”
随着一发信号弹亮起,周围的海马船尽皆向此靠拢。
远端,又有一艘海马船跟着求救,周围四艘舰同样自觉靠拢。
弃六保二,十艘快马船终于自觉分为两队对敌。
后方郑和号,杨长帆神色大震:“好我军阵中也藏着帅才”
十艘海马船再度找回了秩序,五五分列朝两艘盖伦船包围过去,且始终保持在射程之外,此两艘战舰的拖炮战术无法施行,反而自缚手脚,逃脱不得。
率先发求救花炮的海马船着实精明,敢于发炮只因舰长确定他咬住的这一艘是旗舰。
卡内利亚斯面如土色,东方人的智慧终于弥补了他们经验上的不足,将他们比作亚齐蠢货,是自己判断错了。
错了就要付出代价,随着海马船找到秩序,主力舰队也明确了目标。依距离,分别向两艘战舰围来。
在这种情况下,任何操作和战术都化为空谈。
卡内利亚斯唯有远望那四艘脱离封锁的战舰,只希望他们立即撤离,不要尝试来救自己。
可他再次失算了,葡萄牙皇家舰队在十余年内未尝败绩,在东南亚更是常常以一敌十,其余四艘舰长仍然认为有一战之力,调转船头前来救援。
卡内利亚斯火速下令:“白旗亮白旗”
没有其它办法了,这是唯一能让他们逃走的方式。
旗舰率先白旗飘扬,收炮示降,另一艘被围战舰紧随其后。
海马船分别接近,果无开炮,遂贴近接舷。
救援舰队见事已至此,只好再度紧急调头。
然而舰船的转向与调头绝非汽车那么简单,需要调舵调帆,划过一个漫长的弧线,此前他们调头已然经历了这个过程,现下还要再重来一次,可是徽王府主力的追击却从未停歇。
依旧是最先发信号的那只海马船再发一炮,然后全速划桨朝准备逃遁的战舰冲去。
次发炮的海马船紧随其后,发信号烟炮,锁定另一个目标。
其余海马船会意,放下投降的舰船,再次围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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