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以晴在家关了十天,一直不想出门见人,今天却不得不出门处理安静的后事。
安静的哥哥嫂嫂都来了,还有她病重的母亲和外婆,看着这家人悲痛欲绝的样子,夜以晴愧疚得不能自已。
除了“对不起”三个字,她都不知道还能说些什么。
好在安家人都很明白事理,即使发生这样的事情,也不曾责备夜以晴。
他们都理解这只是一场意外,谁也不想发生这样的事,反过来还是安祥在安慰夜以晴。
夜以晴热泪盈眶,无言以对……
安静在巴黎除了夜以晴之外,没有其它朋友,墨圣天征求安家人的意外,没有通知外人,安静的丧礼办得很简陋很低调。
夜以晴、墨圣天还有沈清月全程都站在家属席,向每一个来宾鞠躬还礼,她们的这份情义让安家人感动。
直到来了一个不速之客,气氛瞬间就变了。
凌绝穿着一身黑色西装,肃穆庄严,手里握着一束白色桔花,尽显诚意。
他与安静曾经是同学,也算是有些交情,前来参加丧礼,拜祭安静,也算是合情合理的事情。
只是,墨圣天看着他就觉得特别碍眼,一双琥珀色的眸子阴森森的瞪着他。
行完礼之后,凌绝走到夜以晴面前,轻声安抚:“节哀!”
“谢谢。”夜以晴低着头不看他,他的眼神一即往的灼热,让她浑身不自在,当着墨圣天的面,她有些心虚。
“凌绝……”墨圣天即将要发作,沈清月连忙打圆场,“凌绝,谢谢你来,请到后殿用餐。”
“不用了。”凌绝微微一笑,客气的说,“我还有事,先走了。”
“噢,你日理万基,想必是很忙,那我就不留你了。”沈清月看了墨圣天一眼。
“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随时找我。”
凌绝拍了一下夜以晴的手臂,准备离开,这时,沈清月惊呼:“他们怎么来了?”
夜以晴回头一看,竟然是利泫雅和顾北!
顾北一身正装,虽然精心梳理打扮过,但仍然掩饰不住憔悴和疲惫,眼睛布满血丝,红肿不堪,眼神溃散悲凉,看起来大概是很久没有睡觉了。
利泫雅的精神状态也不太好,但是打扮得优雅得体,两人并肩走进来,向逝去的安静行礼。
“以晴,这是谁啊?”安静的母亲低声问,“别怠慢了客人。”
“这是……”夜以晴不知道该何回答,她和墨圣天默契的保守那些秘密,没有告诉安静的家人,关于顾北的事情,是怕他们伤心难过。
若是今天他们不来也就罢了,可他们竟然还跑来参加丧礼。
“你们来干什么?”沈清月控制不了情绪,愤怒的指责,“还嫌害安静害得不够吗?”
“妈妈……”墨圣天低喊着,想要阻止沈清月说这些事,可是安家的人已经听见了。
“什么意思?”安祥惊愕的问,“他们是谁?怎么害安静了?”
“请你们出去。”夜以晴强忍着心中的怒火,冷眼瞪着安静和利泫雅,“我不想在这里跟你们发生冲突!”
“以晴……”顾北愧疚的道歉,“我知道,这件事我有无法推卸的责任,但泫雅真的与这件事无关……”
“说够了没有?”夜以晴打断他的话,愤怒的低喝,“趁我现在还能控制住自己的情绪,马上给我滚。”
顾北低下头,不再说话,拉着利泫雅就要离开,可利泫雅却甩开他的手,走上前去,理直气壮的对夜以晴说:“我利泫雅敢作敢为,果真是我做的,我不会不承认,但这件事真的与我无关。”
“是吗?”凌绝冷冷的笑了,“那你怎么解释那两个电话?你为什么在关键时刻打电话给顾北叫他过去,让他把安静丢在半路,等顾北去找你,你又打电话叫他不用去了,果不是蓄谋,谁会有这么无聊?”
“这……”利泫雅眼神闪烁,无言以对,她不可能在这种场合说出那么隐密的事情,更不可能当着墨圣天的面说到她与顾北的事。
“回答不上来了?”夜以晴愤恨的瞪着她,“还是在想该怎么编造谎言?”
“泫雅真的与这件事无关,她给我打电话是因为……”
“顾北!!”利泫雅打断顾北的话,严厉的瞪着他,示意他不要说下去。
“事无不可对人言,果真的有什么误会,你现在就说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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