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气运之争外,其余两次又是为了什么呢?”
“这个问题吗……”朱厌低头沉思片刻,将一些早就模糊不清的记忆调了出来,然后说道:“我记得,第一次的截教阐教,确实是为了天下气运。第二次大战的双方是谁,一时间想不起来了,至于争论的什么倒是记得,好像是为了天地霸权。第三次吗,就是你知道的炎黄二帝与蚩尤魔神,为了争夺九州正统,而大开杀戒了。”
“气运,霸权,正统?”木惊宇总结了三次上古大战的原因,单从字面上,似乎有点明白了,继续问道:“那后来呢?他们谁抢夺了气运,谁抢夺了霸权?至于九州正统吗,您老就不用说了,肯定是炎黄二帝了。要不然,九黎部族也不会费劲心思挖出蚩尤肉身,想着重出幽冥鬼州了。”
朱厌拍着额头说道:“狴犴,木惊宇的这个问题,你给他讲讲吧。我刚才想的脑袋疼,什么都记不起来了。”
“呵呵,早就说你老了老了,还不相信。”狴犴罕见到露出笑意,然后正容道:“天下气运流转无常,岂是生灵所能揣测的?可怜元始和通天身为上古神袛,还是没能逃脱凡心。掏空心思想要争夺控制,到头来还不是一场空吗?”
“至于八百年后的那次霸权之争,倒是分出了胜负。一个另辟天界执掌天宫,一个被打入深渊创造地府而归。至于他们想要抢夺的九州吗,反倒落入了炎黄二帝和蚩尤之手来。不知道现居两界的玉帝和酆都见此情景,会是何感想咯。”
狴犴又说出玉帝和酆都两个名字,让木惊宇的脑袋有点不够用了。揉了揉两侧太阳穴,继续问道:“玉帝和酆都?他们又是什么来历?难道就是第二次上古大战中,两方势力的首领吗?”
狴犴一口气说了这么多,脑袋也开始疼了。他知道,这是因为刚才想了太多模糊的记忆所致,摆摆手道:“木惊宇,这些事情都太过久远了,我们两个能想起来这么多,已经实属不易了。你要想知道个清楚,就想办法找到真正的上古奇书山海经,里面有你想知道的所有答案。”
既然狴犴和朱厌都不想多说了,木惊宇和识趣的不再多问。可他被勾起了兴致,就对三次上古大战越发好奇。心中暗道,看来有时间,还是要到藏万卷的藏书阁中走一趟,说不定从他哪里,可以找到原本的山海经。
一直静静聆听的吉光陵说道:“二位法王要是累了就先歇歇,在往前走不远,就到镇压蚩尤魔斧的祭坛了。”
一路上,木惊宇光顾着询问上古大战的事情,没有注意到了哪里。听吉光陵说快到了,才开始打量四周的景象。
只见脚下所踩的依旧是仅供一人通行的石桥,下面还是深不见底的深渊。而头顶却变得宽广起来,抬头居然看不到顶,想必是到了吉光陵所说的雪山中。
在往前看去,在纵横交错的石桥尽头,是一座成圆形的百丈祭坛。整个祭坛通体赤红,离地数尺高的地方,悬浮着一柄半人多高的魔斧,应该就是蚩尤魔斧了。只是这魔斧此刻显得极为暴躁,不断冲击着祭坛,想要破阵而出。
而在蚩尤魔斧的上方,有一个十品莲台,通体呈现柔和的白光。那些白光如流水一般,从不断煽动的莲叶上流淌下来,形成十道灵气瀑布,镇压着蚩尤魔斧。想来这十品莲台,正是玉坤宫用来镇压蚩尤魔斧的上古神器。
顺着祭坛向四周看去,九九八十一座八品莲台分布其中。每座莲台上,都坐着一个玉坤宫的弟子。木惊宇细细看了一圈,发现其中一座莲台并没有人,想来原本是吉光陵所有,因为奉了玉坤宫掌教的命令,回到师门和八派联络,才暂时空缺吧。
“吉光陵前辈,晚辈刚才看了一圈,并没有看到掌教前辈啊。”木惊宇发现,八品莲台上坐着的人,虽然修为都不低,可没有一人的修为,能达到神知境界,肯定不会是玉坤宫掌教,所以才有此一问。
吉光陵笑着指向十品莲台说道:“木少侠,掌教自然不会在八十一朵莲台中。他老人家,当然是在那座十品莲台上,亲自镇压蚩尤魔斧了。”
“啊!他老人家在十品莲台中吗?我怎么没看到?”木惊宇睁大双眼,可那十品莲台上空空如也,哪有玉坤宫掌教的身影。
一旁的朱厌经过短暂的思考,然后拊掌大笑道:“以莲为身,以气为行。哈哈哈,想不到啊想不到,堂堂正道上九门排名第二的玉坤宫掌教,居然和妖冥殿众精怪一样,也是莲台仙宝之身了。”
朱厌的话说的在明白不过了,木惊宇马上明白过来,眼前镇压蚩尤魔斧的上古仙宝十品莲台,居然正是玉坤宫掌教的真身!
由此也总算明白过来,为何玉坤宫中有什么大事,掌教都很少露面,而是由地位仅此于他的九莲尊者凨阳子出席了。为的,正是怕被人看出本来的面目。
吉光陵正色道:“木惊宇,我玉坤宫乃是脱胎于上古截教,秉承有教无类的门规。凡是生灵,不论人族或是其他精怪都可拜入其中。奈何自从三十余年前的天道除魔中,正道各派对精怪的怨念太深,才不得不隐藏自身。”
“要不是掌教曾说过,你是解除这次九州危机的关键,我是不会将你带到这里的。所以……希望你能管好自己的口舌,该问的问、该说的说,至于那些不该问、不该说,我想你自己清楚吧。”
木惊宇本就对精怪没有成见,对吉光陵的威胁倒不在意,点了点头说道:“吉前辈放心吧,我的嘴巴可是严的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