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身处中间的两颗灵珠痛苦的神色后,脚步不自觉地停了下来。知道刚才自己的奋力一击,受伤最重的反而是他们了。
“别费力气了。”无字灵珠摇摇头,惨白的脸色下,嘴唇又张张合合了几下,木惊宇听出了他的意思,是要等枯骨魔君来了,看看他的真实身份再说。
可是,赤魅仙子的身份被发现了怎么办?木惊宇本想凭借自己的力量,杀退眼前的一众精怪。但没料到他们早有准备,落得个体内毒上加毒,还连累两颗灵珠被困的下场。
“木惊宇是强弩之末了,立刻杀了他!”四大金刚同时扑了上来,一时间刀光剑影将木惊宇团团包围。
“住手!”关键时刻,枯骨魔君总算赶到,双手衣袖中飞出无尽的黑色气息,夹杂着阵阵鬼哭声震慑住了四大金刚。
“留着木惊宇还有用,暂时不能杀了他!”枯骨魔君逼退四大金刚后,那些数不清的鬼魂将木惊宇团团围住,看似是在防止他逃脱,实则何尝没有保护之意呢。
不用与枯骨魔君对视,木惊宇就知道其体内的灵台处,还是赤魅仙子在控制着。但他依旧强硬地说道:“枯骨魔君,你来得正好,剩得小爷去找你了!”
“死到临头,还在嘴硬!”枯骨魔君,也就是赤魅仙子出手如电,瞬间按在木惊宇的胸口处。
木惊宇一声闷哼,倒飞地撞在天外玄铁上,接着从半空滑落,痛苦地捂住心口,一大团一大团的鲜血从嘴里喷出。
可当看清楚血液的颜色后,木惊宇顺势躺在地上,将这些血迹遮挡在身下。
旁人看似枯骨魔君的出手很重,只有木惊宇和赤魅仙子清楚,她刚刚的一击,顺势逼出了自己体内的毒气。为了防止其余精怪看破血迹中的颜色不对,才连忙遮盖住的。
“惊宇……”无字灵珠伸出手,穿过天外玄铁扶住木惊宇。刚一触碰到他的身体,就清楚了一切。
枯骨魔君冷声道:“要不是王上需要留着做人质,本尊刚刚的一掌,非取了你的性命不可!”
熊探侯椿望了眼萎靡不振的木惊宇说道:“尊上,王上再离开前,曾给我们几人下过死命,一旦发现木惊宇的踪迹,立刻将其击杀,并没说过留下活口的话啊。”
“怎么,你是在质疑我吗!”枯骨魔君冰冷的目光扫过侯椿,强大的气势立即压得后者喘不过气,低下头不敢多说一句。
“尊上误会了。”蛇探常宁连忙出来打着圆场道:“只是木惊宇的身份特殊,属下等人也是奉命行事,所以……”
枯骨魔君扭头看向常宁说道:“要不要本尊现在就将王上请来,让他们给你们说说?还是说……你们怀疑我也和赤魅仙子一般,要帮助木惊宇逃走了?”
“属下不敢,属下不敢。”
枯骨魔君联手鹿桑仙子和芙鳐仙子击杀赤魅仙子的事情,早就传遍了积水潭,他们怎么都不会想到,本以为已经伏诛的赤魅仙子,此刻会在枯骨魔君的体内。
“既然不敢,还不快点拿出绳索,将木惊宇和两颗灵珠锁住!”枯骨魔君双手背负在后命令道:“毕芸和其余六颗灵珠尚不知下落,很可能就藏在积水潭外,本尊先讲木惊宇压到天牢中,再出去寻找他们。”
“属下遵命。”四大金刚拿出绳索,将木惊宇绑了个结结实实。因为知道木惊宇本就中毒,加上刚才吸入体内的毒雾,一身修为几乎全废,料想用这寻常绳索,也能困住他。
木惊宇也很识趣,依旧装作毫无修为的样子,不断挣扎辱骂着枯骨魔君。赤魅仙子见木惊宇一直骂个不停,马上学着枯骨魔君应该有的样子,走过去狠狠的扇了木惊宇四五记耳光。
“再聒噪个不停,本尊马上取了你的性命!”赤魅仙子看似在威胁木惊宇,实则暗种提醒他,辱骂几句就行了。不然以枯骨魔君的性格,会任其辱骂吗?
要是她不做作样子,难免会让一众精怪起疑心的。
随着枯骨魔君几巴掌扇下,木惊宇的脸庞瞬间红肿起来,嘴巴也消停下来。
“尊上,无字灵珠和墟字灵珠还未中毒。属下认为,还不能将他们从里面放出来。”福万寿站在天外玄铁旁建议道。
“有本尊在这里,还怕了他们不成?”枯骨魔君语气一沉道:“你们尽管按我说的办,出了事自有我处理。”
“这……”魔窟三怪一直跟在枯骨魔君身旁,对他的性格极为了解。虽说北冥王有可能会用木惊宇做人质,但依照枯骨魔君的性格,能按照命令行事就不错了。断然不会如此自大,敢冒险放出两颗灵珠的。
“怎么,连你们都不听本尊的话了!”枯骨魔君身形连晃,眨眼间来到魔窟三怪面前,啪啪啪接三个同样出手极重的巴掌,呼在三怪的脸颊上。
许是经常受到枯骨魔君的训斥,三怪居然默默承受,连一点不悦的神色都没出现。
手忙脚乱的触动机关,将天外玄铁所制的牢笼重新收回地面,一众精怪紧张的将木惊宇和两颗灵珠围在中间。只要看出他们有任何逃走的迹象,估计不用枯骨魔君吩咐,玄铁牢笼会离立刻落下。
“用不着紧张,本尊还制不住他们吗!”枯骨魔君出手如电,在众人还没反应过来,已经用衣袖中十多个鬼魂,罩在两颗灵珠的头顶。
“这里用不着你们了,马上返回上层,提防还有其他人进入!”枯骨魔君将木惊宇和两颗灵珠绑在一起,对其余精怪命令道。
“尊上,您一个人可以吗?真的不用属下跟着吗?”虾兵担忧的望了眼还在不断挣扎,但明显不敢大声辱骂的木惊宇。
“要不然,你们押送着木惊宇他们到天牢,本尊去守着入口?”枯骨魔君斜眼扫过,扯动着嘴角说道。
“属下这就走。”生怕再被枯骨魔君训斥,魔窟三怪拉着四大金刚,头也不回的跳到潭水中,朝着上方游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