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十个山贼哪能逃脱孙姑娘的魔掌?只用了瞬息之间,这些人全被拦腰斩断,死状惨烈地倒在地上。
虽说木惊宇见惯了厮杀,可如孙姑娘这般手段恶毒的人,还真是第一次见。心中不免腹诽道:“韩遥心性毒辣,原来根在这里!可从孙姑娘心忧两个孩子来看,还没丢掉人性!但他韩遥……为达目的居然连亲生爹娘都敢陷害,简直到了六亲不认的地步!也不知是本性如此,还是受到蚩尤恶念和魔道功法的影响了。”
击杀完所有山贼后,孙姑娘立刻盘膝坐地,先将两个孩子从胸前和后背取出,惨白着脸哄了几句后,马上进入到打坐运功的状态。
木惊宇、杨露禅、韩孤流六人,哪个不是修为高深之人,马上意识到,孙姑娘的修为本就不高,修炼魔道功法不过数月功夫,猛然间吸取在他们看来不算太强,但自身却到了无法承受的地步。
若是换成他们中的任何一人,在此情况下,要不然舍弃掉一些真气,要不然如木惊宇一般,暂时将炼化不了的真气存入九耀玄光链中,另寻时机一点点地吸收为己用。
也不知孙姑娘对自己太有信心,还是急着提升修为,亦或者没有九耀玄光链一般的仙宝可用。总之面对这些真气,根本没有放弃的打算,居然妄想全部修化!
杨露禅皱着眉头没有说话,忽然明白她是怎么殒命的了。
果然,随着庞杂混乱的真气进入经脉,孙姑娘的脸色越发惨白,五颜六色的真气在体内乱窜,虽然她尽力压制吸收,可总归是徒劳一场。
等她意识自己做不到的时候,早就为时已晚了。不受控制的真气在其体力横冲乱撞,本就薄弱的经脉有数处破裂。
紧跟着,更多的经脉被撑爆,无数血管在肆虐真气的挤压下,被全数挤到护肤表面,又让孙姑娘的脸色红润,几乎能滴出血来。
“啊……”忍受不住痛苦的孙姑娘嘶吼出声,一口鲜血从嘴里喷出,直窜到五六丈高,然后纷纷扬扬地洒落在两个婴儿的身上。
似乎是意识到母亲有难,小小的婴儿吓得哇哇大叫,可也只能哭喊了,没办法帮助孙姑娘分毫。
“宝宝……宝宝……别怕……”孙姑娘懊悔万分,但后悔又有什么用?体内经脉俱损,断了她修炼的可能。如今,连带着五脏六腑和周身血管的破裂,心知时日无多了。
抬起不断颤抖的手臂,她将自己的两个孩子抱在怀中,挤出一丝笑容望着他们,轻轻摇晃了几下后说道:“娘怕是……怕是不能保护你们啦……”
孙姑娘说着,仅用左手奋力抱住两人,伸出右手从脚边地上,拿起包裹魔道功法的布包,先是取出一本,放在男婴的襁褓内说道:“这上册神功,娘放在……放在你这里……”
因为内伤严重,只是简单的两个动作,已经让孙姑娘气喘吁吁。深吸了一口气后,再次从衣袖中拿出一串小小的玉佩,在将下半部神功藏到里面后,想要给女婴带在脖颈间。
可努力了几次,都因为受伤太重而做不到,最后只能塞进男婴的襁褓中。
“露儿……露儿……上下两本神功,娘都交给你啦……希望你们兄妹的人,能悉心将你们扶养长大,希望你在长大后,能照顾好自己的妹妹。娘要去一个很远的地方,你们不用想了。”
也许是回光返照的缘故,孙姑娘的神色好转许多:“可能……你们也会忘了娘吧。”
当孙姑娘说完后,杨露禅和素慈两人早就泪流满面,双手紧紧地握在一起,就跟眼前的两个婴儿一般。
预感到死期将至,孙姑娘用力撕下两片衣角,先将一片衣角平铺在腿上,伸出手指利用不断涌出的鲜血,写下了几段话。
“恩人,不论你是谁,若是发现了我的两个孩子,还请将他们收留。我在襁褓中藏有一部上古神功,若恩人你能用得着,可放心的拿去修炼。只求将我的两个孩子扶养成人,日后传与他们。若恩人不能修炼,也希望能在他们长大后,连同玉佩和神功一起交给他们。小女子泉下有知,必然感激不尽。”
写完之后,孙姑娘合上沾满血迹的遗书,塞到男婴襁褓中的另一侧。
“呼……呼……”孙姑娘意识到剩下的时间不多了,在第二片衣角上书写的速度明显加快。
“露儿、慈儿,娘不知道你们能否顺利长大。但还是想再留下一封书信,将咱们孙家的深仇大恨告诉你们。”
孙姑娘说着,手指用力地按在衣角上写了起来。只是这一次,她因为要将自己的出身,以及家族所遭受的苦难写出来,所以耗时良多。
众人不自觉地围拢在孙姑娘的身旁,随着她一字一句的写述,终于明白事情的前因后果,明白了当初被飘渺宫杨堂主藏起来的魔道功法,是怎么重现于世的。
原来,所有人的猜测都错了。杨堂主虽然在击杀全真上人,引骗墟字灵珠将其镇压在北海海底后,并没有死去。
虽说早没了修炼的可能,但好在活了下来。找了个偏僻山村隐姓埋名,娶妻生子,将杨家一脉传承下去。
在此期间,杨堂主想尽办法要毁掉魔道功法,却最终以失败告终,直到临近死亡的那一刻,也没能做到。
深知魔道功法危害的杨堂主,临终前将后代子孙叫到床前,严令他们存放好藏有魔道功法的玉佩,不得打开查看,更不得随意对外泄露。
因为杨堂主不愿全真上人和飘渺宫的祸事重现!他十分清楚,如果真有这一天的到来,那九州之中的血雨腥风,必定远胜于今!
事实证明,杨堂主的顾虑最终成真。
此后的二百多年,杨家后世子孙谨守他的遗命,不打开玉佩,也从不对外透露。同时也让九州,渡过安安稳稳的上百年。
可变故依旧发生了,就在一百多年前,杨堂主的第七世子孙,不知受了何人的挑唆,从家中偷走了玉佩,并在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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