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火锅,虽然也会有眼尖的狗仔发现我们,但是我们再也不用躲避。
去普罗旺斯的事情被提上日程,也不知道骆安歌在密谋什么,那几天天天的加班,好几次都是半夜才回来。
很快我们就去了普罗旺斯,庄园里的雪塔开得正好,工人们正在采摘,忙得热火朝天。
齐光和琉璃是来过好几次的了,此刻跑去跟庄园里的管家玩去了,骆安歌带着我回城堡。
八年后我第一次来到这里,由骆安歌牵着我一步步走着,我突然想起来他向我求婚的时候,那时候我们怎么也想不到,会有长长的八年把我们分开。
还好还好,我们现在还在一起。
在这里过了几天无忧无虑的生活,有一天骆安歌突然问我:“反正这里很舒服,要不我们把大家全请过来怎么样?”
我自然是赞同的,他兴致很好似的,立马就去打电话,一个挨一个的通知,请大家到我们的庄园里来度假。
于是从第二天开始,陆陆续续有人来,先是我爸妈一家,然后是汤川秀一家,然后是盖四他们,最后是骆明锐等人和关山远等人。
一下子多了几十号人,庄园里不显得拥挤,只是热闹非凡,孩子们一大早就爬起来,跟着酿酒师去采摘葡萄,然后去酿酒。
莫萦怀和关老司令在庄园里逛着,还有我爸妈,他们一直都不他愿意出远门的,不知道为何这次这么爽快就答应过来,而且第一个来的就是他们。
我和白雪等几个人站在阳台上看着这和谐的一幕,她突然问我紧不紧张。
我也没明白是什么意思,摇摇头,没什么紧张的,人生如此,再无遗憾了。
骆安歌走过来,抱着我:“宝贝,我要给你一个惊喜。”
白雪等人识趣地离开了,我转个身靠在骆安歌怀里,嗯了一声:“老公,你说,要是我们能在这样的地方养老,那该多好啊。”
“你喜欢这里吗?”
我重重点头,他抱紧了我,凑到我耳边:“既然喜欢,那我们把人生最美好最重要的时刻定格在这里,好不好?”
我一时间没明白他的意思,不由得抬起头看他,他咬住我的唇,呢喃着:“我爱你,宝贝,我爱你。”
我愣了愣开始回应他:“老公,我也爱你。”
一吻结束,他气息有些不稳,喘息着:“宝贝,嫁给我,好吗?”
说着他就单膝跪下,变魔法似的掏出一个丝绒盒子,打开举在我面前:“宝贝,我们明天就举行婚礼好不好?我欠了你十年了,欠你一个婚礼。”
我捂着嘴,不敢置信地看着这个人,怪不得前段时间一直加班,怪不得要把大家请来,怪不得神神秘秘的,原来一直在预谋这件事。
眼泪快速迷蒙了眼眶,我喜极而泣:“骆安歌,你知不知道,我等你这句话,等很久了。”
他眼眶红起来,拿起戒指给我戴上,拉起我的手吻了吻,舍不得松开。
这时候客厅里响起口哨声,盖四带着一群人出现在我们面前:“恭喜三哥三嫂,我可是憋了好久,快要憋不住了。”
白雪附和着:“就是就是,我也憋不住了。”
原来他们一早就知道,全部人就我被蒙在鼓里。
那一晚我逼问骆安歌为什么瞒着我,他嘿嘿坏笑起来:“怕你拒绝啊,那我多没面子。”
我哼哼两声:“也对哦,我又不是非你不可,喜欢我的男人多了去了。”
他翻个身压在我身上,死死盯着我:“你再说一次?”
我呵呵呵笑起来:“骆安歌,你真幼稚。你一直说你爱我,爱是用说的吗?”
他蓦地明白了什么,低下头咬住我的肩带:“我知道,爱是用做的……看来为夫这段时间还不够努力,没满足你是不是?”
意乱情迷之际,我还是没明白过来,到底我哪句话说错了呀,不是好好的说这话么,怎么他立马变身禽兽呢?
原本我以为骆安歌说的婚礼就是开玩笑,毕竟一天的时间,根本没时间准备,可是等我起床的时候,着实被吓到了。
门拉开就看见霍心和几个工作人员捧着婚纱站在那里,而造型师和化妆师站在后面。最让我吃惊的,是一夜间,庄园就彻底变了模样,正对着城堡的拿块空地像是被人施了魔法似的,变成了婚礼场地。
圆形沙发围成一个心形,周围摆满了雪塔,搭建起来的平台上,也全是雪塔。
我正打算再仔细看看,就被霍心推进了化妆间,要我试婚纱。
我突然想起来,这些婚纱,不是当初骆安歌亲自设计那些吗?还有那些珠宝首饰,不也是他在关尔雅留下来的那些设计上略微改良之后设计的吗?
心里虽然埋怨着,不过更多的是甜蜜,毕竟我自己也期待这场婚礼的。
最期待的,应该就是那一次莫萦怀骂我是破鞋的时候吧,我从来没有那么强烈的希望骆安歌能给我一个婚礼的。
不为别的,就为了向世人证明,我是他的合法的女人。
正化妆的时候,齐光和琉璃穿得像王子和公主似的进来,他们和关牧之踏雪一样,都是婚礼的花童。
准备得差不多的时候,门外响起盖四的声音:“三哥三哥,也就是几分钟的事,你现在不能进去。”
骆安歌有点不耐烦:“老四你是不是找死,我见我老婆,什么时候需要你同意了?”
大家都笑,雍长治就说:“老三,别激动,弟妹还在换衣服。”
骆安歌也不给他面子:“那我去帮她换,霍心那人磨磨唧唧的,能干什么?”
站在不远处的霍心,一脸黑线。
说话间骆安歌推门而入,看见我的瞬间他愣了好几秒,嘴含笑意走过来:“宝贝,你真美。”
我脸红起来,满屋子都是人呢,他是没看见是吗?
骆安歌好像这会儿才想起来,他挥挥手,霍心瘪着嘴带着一干人出去了,屋子里只剩下我们两个人。
骆安歌牵着我坐在沙发上,他定定地看着我,一直笑,笑得像个傻子似的。
其实他今天也很帅气,穿得特别特别正式,而且他好像有些紧张,额头上微微冒汗,我不由得笑起来:“老公,你给了我这么一个惊喜,可是我没有准备礼物给你,怎么办?”
他微微拥住我:“宝贝,你和宝宝,就是我这辈子最大的惊喜了。你要觉得过意不去,那今晚洞房花烛夜的时候,为夫努力把你伺候舒服了。”
没想到这么正经的时刻他还能胡说八道,我白他一眼,很是长不大的孩子。
骆安歌松了口气,抱着我把脸埋在我后脖颈间:“宝贝你知不知道,没能给你一个婚礼,一直是我特别愧疚的地方。而且,这心里总没底,就好像你随时都会离开我似的。”
“我不会,永远不会。”
“我知道,我知道。”
伴郎团伴娘团估计是史上最强大的了,而且最奇葩的是,伴郎伴娘都是些结过婚甚至有孩子的,也不知道这群人闹什么。尤其是盖四和龙六,差点打起来。
婚礼开始,骆安歌目光温和嘴角含笑站在红毯的尽头,我爸牵着我一步步走过去,齐光他们在后面帮我托着婚纱裙摆。
在场的人都是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所有人都用祝福的眼光看着我们,我看见莫萦怀和束艾卿都哭了,关尔辰也哭了。
我爸特别感慨:“闺女,爸爸只能陪你走到这里了。但是你记住,不管我们有没有血缘关系,我永远是最爱你的爸爸。这个家,永远都为你敞开大门。”
我落下泪来,点点头,还好,不管时光的洪流如何厉害,都没能把我们冲散。
我爸郑重地把我的手放在骆安歌手里,语重心长:“安歌,我把宝贝女儿交给你,你要一辈子对她好。”
骆安歌握紧我,点点头:“爸,您放心。”
他举起我的手,面对着众人:“我骆安歌,在此,以我的生命发誓:这一辈子,只爱阿忧一个人。无论她健康与否漂亮与否,我都只爱她,陪她终老,许她我生命里的一切。所有的这一切,我愿意。”
最后三个字他提高了音量,然后他问我:“宝贝,你愿意吗?”
全部人都看着我,都等着我的回答,我手心里全是汗,不过还是微微点头:“骆安歌,我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