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埃旗市,本市最知名的城中村,拥挤的街道两边摆满了各式各样的摊位,各种线路密密麻麻交错在一起,随意地搭在低矮的电线杆上。
此时正是仲秋时节,天空开始淅沥淅沥地下着小雨,小贩们支起雨篷开始吆喝了起来,渐渐有灯光亮起,整个街道也开始热闹了起来,在街道的旁边是一条小河,而在小河的对面则是一处工地,各种机器运转的轰鸣声也因为这场雨的来临而慢慢消失。
元阳挣扎着从床铺上起来,房间很小,屋内的布置也十分简单,一张床,一张电脑桌,一个衣柜,一个小桌子,还有一个吊扇。
紫色弹簧床在岁月的侵蚀下四条床腿也已经变成黑色,半掀开的被子略有些单薄,露出有些发黑的被里,凌乱的被单下则是光秃秃的凉席,弹簧床并不大,以至于对于身高一米八略显瘦弱的元阳来说,也只能蜷缩着身子睡觉,床的下面是一双磨损发黑的运动鞋和一双老款的皮鞋,由于很久没穿上面也都积满了灰尘。
电脑桌是元阳前两个月刚刚在网上花了两百块钱买的,花了一个下午的时间才自己组装完成,上面放着的是用了自己一个月工资三千多块钱配置的台式电脑。
屏幕上和电脑桌上都落了一层的灰,摆放在电脑桌上的一盆绿萝也是无精打采,烟灰缸已经盛满也没被清理,仍然被放在显眼的位置。电脑屏幕此时是亮着的,正是温逗斯经典的桌面系统,这是元阳起床的习惯,第一时间就要打开电脑。
衣柜半开着,元阳刚刚打开拿了一个外套裹上,柜门随意一甩并未合上,里面两层,上面是一些衣架子,大多都还空着,只有几个挂着一套看起来颇为廉价的西服和几件夏天穿的衬衫。
而在衣架的下面则随意地堆积着各种衣服,外套、内裤、袜子、长裤、短裤,凌乱不堪,在衣柜的旁边则堆积了好几双鞋盒,不过都是些叫不上名字的山寨货。
小桌子上放置了一个陶瓷大碗和一个铁皮小碗,桌子旁放置了一个老式的电饭煲,里面还有一些凉透的稀饭,很明显都已经放置了很久,显然是不能再喝的了。
元阳并不喜欢做饭,就算生活窘迫也不能让其坚定自己做饭的打算,只有心血来潮时才会动手,上面的稀饭就是其杰作。小桌子旁边还有一个垃圾桶,可以明显看到几个吃剩的香蕉皮,还有一坨坨用过的卫生纸。
房间在楼房的第二层,上面就是楼顶,下面被房东当成商铺来做批发衣服的买卖,由于年久失修和潮湿天气的影响,房顶上部已经出现多条裂缝,一个吊扇叶片上已经满是蛛网,显然已经是很久没有使用过了。
元阳刚搬来两个月,也一直没有使用过,因为一直担心那看起来锈蚀严重的叶片会不会突然旋转着飞了下来,元阳的想象力有些异常丰富。
出门就是楼梯,直通向一楼和楼顶,一楼有公用的卫生间,而楼顶则是晾晒衣服的地方,向左转便是类似于厨房的地方,房间墙壁上都是昏黄的油污,几张低矮的桌子拼凑在一起被当作成灶台,靠近窗户的地方放置了一个水槽。
而此时的元阳穿着一双蓝色的澡堂拖鞋,双目无神似还没睡醒,呆呆地望着窗外,下意识地抽动着牙刷,拧响水龙头,接水,漱口,关闭水龙头,洗脸,动作一气呵成。
元阳踩着拖鞋在地板上摩擦出响声,?慢慢走回房间,在靠近窗户挂着的绳子上拿下一条毛巾,开始胡乱地擦拭起脸部,很快擦拭完毕,重新将毛巾挂到绳子上,从床头的被子下翻出手机,点开熟悉的页面,然后又随意扔在了被子上,端坐在旁边,双目无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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