速转身往洗手间走,很怕忍不住哭出来。
洗了把脸出去的时候,林晚递给她一张银行卡,轻声说:“小雨,我这还有点积蓄,你先拿去用。”
“不,我不能要……”顾停雨下意识地拒绝。
“行了,你就别跟我见外了。”林晚打断了她,沉默两秒,又问了句:“你选择跟陆沉结婚,就是因为这个,对吗?”
她不问还好,这样一问,顾停雨顿时红了眼圈,她很怕被林晚看到自己哭,往前一步抱住了她,强颜欢笑:“小晚,还是你对我最好。别瞎想,我嫁给他也不亏是吧。”
“啊喂,别这么肉麻行吗?”林晚一把推开她,搓了搓手臂,“我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讨厌。”顾停雨被她调侃的红了脸,嗔怪了句,转身去缴费处帮男人续交了些医疗费。
凌晨三点多,男人不负所望的被抢救回来,暂时不会再有生命危险。
顾停雨得到这个消息,才终于松了口气。放松下来后,才发现背后出了一层冷汗。
她近乎虚脱地蹲在地上,林晚走向前将她扶起来,坐在一旁的椅子上。
“为什么不告诉陆沉?或许他可以帮你。”林晚问。
顾停雨摇头:“这种事情告诉他也没什么用吧,况且我并不了解他。”
想起他之前的态度,陆沉也不见得会帮她。
她们走出医院的时候,已经天光大亮,人们在大街上走着,身前浮现出一团团棉絮般的东西,那是呼出来的哈气。
在医院耗了一夜,顾停雨有些撑不住,她脚步虚浮,脸色憔悴不堪。
因为林晚要赶去上班,跟她告别后,顾停雨独自驾车回了御园。
陆沉穿着一身舒适的家居服,手中拿着一个球,正在草坪上逗Ares.
再见到这个庞然大物,她脚步不自觉的慢下来,头皮都绷紧了。
偏偏在她还没做好心理建设的时候,Ares突然冲着她扑过来。
顾停雨那一声惊叫压在喉咙口还没来得及发出来,陆沉已经呵斥住了它。
Ares站在原地摇着尾巴,仿佛不甘心地看着她,乌溜溜的眼睛仿佛看得懂她的心思。
没有给它太多时间探究,陆沉用力把手中的球往远处的草坪一抛,Ares随之跃起,追着球飞奔而去。
“坐。”陆沉在遮阳伞下的圆桌前坐下。
顾停雨在他对面落座,犹疑着开口:“陆沉,你能让我见到哥哥吗?”
闻言,陆沉撩起眼皮看过来,目光在她脸上停留两秒,轻嗤一声笑了。
“顾停雨,你很想见到哥哥吗?”他抬起手,手臂越过桌面,轻抚着她白皙地脸颊说,“可以,那就拿出求人该有的样子,满足我,取悦我,把我哄开心了,或许我会考虑带你去见他。”
顾停雨怔怔地望着他,惊讶、失望、痛楚、不敢置信统统在眼中闪过。
她沐浴在冬日的艳阳下,竟然像走在夜晚风雪肆虐的大街上,浑身颤抖不已,整个人僵硬的像冰雕。
“你一定要为难我吗?”她感到难过。
“昨晚干什么去了?”陆沉反问。
质问的语气带着怒意。
顾停雨:“……”
“你最好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否则,你哥哥就不是待在监狱里,而是躺在棺材里。”陆沉的声音冷冰冰的。
顾停雨惊愕地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