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停雨和陆沉回到包间。
刚落座,陆沉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一晃而过。
他往上起了起身,碰倒了桌上的茶杯,溅湿了衣服。
顾停雨问:“怎么了?”
陆沉怕她看出什么,又快速收回视线,坐回椅子上,回道:“我没事。”
“你确定真的没事?”顾停雨有些不相信,拿着纸巾帮他擦拭着衬衣上的水渍。
陆沉挡开她的手,无力道:“真没事,我去个洗手间烘干一下。”
他瞄了眼门外走远的身影,快速站起身跟上去。
顾停雨侧对着门外,看不到外面的景象,担忧的目光随着他的身影到了门外,直到什么也看不见了才不得不叹了口气收回来。
洗手间。
沈承郁站在仪容镜前,漫不经心地整理着西装的袖口。
一双冷冽孤傲的眼睛闪烁着幽幽的寒光,就连那乌黑削薄的短发都透着股子凌厉。
这样的容貌只会让人想到四个字——鬼斧神工。
但是陆沉可就另说了。
“陆沉……”沈承郁没抬头。
陆沉站在他的身后。
一双幽深的眸子倏地漫起嗜血的寒意,仿若死神降临。
尤其那寒气迫人的目光,像冷箭般刺进他的心底。
“你来干什么?”陆沉眼神透过仪容镜,在他脸上敷衍的带过,又不动声色的划开。
沈承郁难堪的僵住片刻,喉咙一阵发紧。他冷笑一声,沉默片刻,又道:“只许你来?”
话落,慢条斯理地洗完手,掏出优质亚麻手帕,认认真真擦干净每根手指,随即把手帕扔在一旁的纸篓,一举一动都难掩优雅矜贵的气派。
“你来干什么心知肚明,和你妈一样尽做些鸡鸣狗盗的事儿。”陆沉不屑地勾起一抹冷嘲。
沈承郁被他羞辱的极尽难堪,吐了口郁气道:“我怎么着陆总了,讲话要这么夹讽带刺?”
陆沉极度不屑地哼了声:“还真是有其母必有其子,这么快就忍不住父子相认了吗?”
不然陆海川怎么会同时出现在一家会所。
沈承郁到底无话可说,他没了恼怒。
今天他确实和陆海川见面的,但是没有相认。
“你就这么仇恨我?”他不甘心地问。
“就你——”陆沉像看个小丑,看了他一眼,才继续道:“也有资格让我仇恨?是你高估了自己的能力,还是我低估了你的愚蠢?”
他字字句句里,尽是嘲讽。
“你非要这样吗?”沈承郁耐不住怒气攀升,他无法理解地问:“我们是亲兄弟,这是基因里带来的,永远抹杀不掉的,不认命吗?”
陆沉从不掩饰对他的厌恶,从前是,时至今日,依然如故。
他的话,陆沉仿若没听到般转身往外走去。
沈承郁追随着他的脚步,莫名脾气也上来了,他冷嘲:“这么多年了,你还不是不敢面对自己吗?”
“闭嘴吧!”陆沉猛然回身挥拳打向他,用足力气的一拳,将沈承郁的头打得偏向一边。
然后脑袋撞到一边的墙上,他用手撑了一下勉强没有跌倒,嘴角流出鲜红的血。
顾停雨本就不放心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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