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停雨是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如果瘦子还敢反抗,她为了活命可以豁出去割断他的颈动脉,甚至喉管。
她不会让自己失去任何有利于自己活下去的机会。
不知该说那瘦子是幸运还是没用,一刀就致使他失去了反击的能力。
顾停雨趁机狠狠地补了一脚,从地上爬起来时,恰好驶过一辆出租车。
出租车司机似乎早就已经看到她被人追堵,副驾驶的门都已经替她开好了。
顾停雨坐上车,颤抖着声音催促:“师傅,快开车!快!”
她死死地握紧了双手,止不住的抖。
司机大叔脚下猛轰着油门,车子往前疾驰,直到冲上了主干道,车辆渐渐多起来的时候,他把车停靠在了路边。
顾停雨这才猛然缓过劲来,她拿出手机想打电话,手剧烈抖动连手机都握不住,更别说拨通电话。
“啊——”她像逃亡到了末路的野兽般发出一声哀鸣,抬手使劲咬了下攥紧拳头的食指,直到尖锐的疼痛令她不再颤抖,这才摁下拨号,打通了陆沉的电话,她声音抖成一片道:“阿沉,报警,快报警,我被人追杀了!”
她再也控制不住放声大哭。
陆沉一听,心直接提到了嗓子眼,尤其听到那撕心裂肺的哭声,心都碎了。
“落落,告诉我你在哪里?”他抓起车钥匙夺门而出。
顾停雨很快又冷静下来,哽咽着说:“我已经安全了,你别着急。”
结束通话,她抿紧了唇,一言不发。
司机大叔见她脸色发白,浑身颤抖,好心安抚道:“姑娘,你已经安全了,他们不敢追上来的。”
“大叔,谢谢您!”顾停雨又忍不住失声痛哭,令人绝望的不是追她的人。
而是见死不救的那些人,不到关键时刻,大概永远体会不到现实有多冷酷,人情又有多冷漠、淡薄。
“姑娘,我知道你在想什么。”司机大叔仿佛看透了她,无奈叹息,“现在的人,也没法说,没人想惹祸上身,所以,聪明人都懂得置身事外。”
顾停雨自然懂他的意思,她也能理解,没人愿意无缘无故给自己和家人招来祸端。
于是很快释然了。
陆沉来得极快,比警方早一步。
到了后,把她从头到脚反复检查了好几遍,确认没什么大碍,才小心翼翼地抱到自己的车上。
因为后怕,顾停雨一直在抖,根本控制不住。
陆沉紧锁着眉头,用力抱着她,不停地亲吻她的额头,安抚:“落落,不怕了,没事了,我带你去医院。”
警车随后而至,警笛呼啸,警灯不停地闪烁。
有位民警过来查看顾停雨的情况,并且试图询问整个案件经过,陆沉压抑着怒火,克制地回绝:“我太太受到了惊吓,她需要医生。”
民警倒也通融,立刻叫人陪他们一起去往医院。
到了医院后,顾停雨紧绷的情绪才真正松懈下来,巨大的惊吓过后,身心像被掏空了,强烈的疲惫感快速将她淹没。
顾停雨昏昏欲睡,却又因为恐惧不敢闭上眼,她抓着陆沉的手,神经质地重复:“阿沉,你不要走,我害怕,你不要走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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