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承郁来的时候,孟书也跟在身边,还带着两名保镖守在了病房门口。
陆沉刚好去了洗手间。
他上来就毫不客气地说了句:“跟在我身边就不会发生这样的危险。”
顾停雨一听这话就呵呵了,无疑他吐出的每个字都戳中了她的软肋,但是这种事怎么能做到万无一失?
她并不知道沈承郁也派了人在暗中跟着自己,说是保护,倒不如说监视来得更真实。
顾停雨到底没跟他废话。
见她无言以对,沈承郁继续煽动:“你就不怕二十年前的事再次发生吗?”
话音一落,病房的门被人从外推开。
沈承郁倒是面不改色,故作挑衅地来了句:“陆总,父亲近来可好?”
“你父亲是谁?沈总脑子真没问题吗?”陆沉的每个字都像一把尖刀,能刺死人。
“陆总这是明知故问?”沈承郁明知道他最恶心什么,偏偏捡他不爱听的说。
陆沉也不气,冷笑着回了句:“我父亲早死了,你父亲也早死了吗?”
顾停雨见状心碎欲裂。
这一刻,她觉得对沈承郁根本无需容忍,连骂都不用,就该直接挥刀砍。
“陆总一定要这样对我吗?我们之间有这么大仇吗?”沈承郁神情淡定,嘴角却挑着冷嘲。
“你要我说几次,不要太高估自己。”陆沉姿态从容,冷冷的眼神却像在看一堆垃圾,极度不屑。
沈承郁整个人微不可见的晃了晃,身体冷得打颤,艰难地说:“可我们终究是兄弟,你不想承认又如何?”
陆沉阴冷地割了他一眼,嫌恶的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恶心。”
沈承郁顿时惨白了脸,绝望像冷水一样渐渐地漫过他的头顶,将他整个儿湮没其中。
“跟你比,我们谁更恶心?”他羞愤之下,不惜揭人伤疤,“你忘了殷重了吗?”
顾停雨闻言,浑身的血液骤冷,几乎被汹涌的愤怒感冲坏了脑子,理智全无。
她快速下了病床,一把抓住了沈承郁的衣领,狠狠地盯着他道:“卑鄙!沈承郁,做人不能太无耻,明白吗?你那个所谓的妈拆散了一个原本幸福的家庭,而你又有什么资格要求阿沉认你?你没尊严吗?还是迫不及待地想继承陆家财产?”
她的胸脯剧烈起伏,肝肠寸断都不够形容她此时的难受滋味。
既心痛又愤怒。
陆沉怔怔望住她,少见的手足无措:“落落,你是不是……知道了……”
想到这个可能性,他浑身泛凉,整个人像浸在了冰水里。
他有种想落荒而逃的冲动。
顾停雨接触到他惶恐的眼神,令她益发心如万蚁啃噬,再也不能有比这更糟糕的心情了。
陆海川若得知陆沉身上发生过什么,他会不会心疼?
会吗?
顾停雨几乎可以肯定,他不会的。
她忽然间心疼的像在滴血,连呼吸都变得困难。
这一生,无论命运带给她的是好是坏,她都能坦然接受,并一一承担。
人生在世总要学会去看透,她学会了坦然和淡定,努力不让心魔困住自己。
可是感情用事是她的软肋,碰到自己在乎的人,她无法驾驭被心魔掌控的自己。
&n...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