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生产过程中疼得生不如死也没有流一滴眼泪,听到孩子有力的啼哭声时,眼泪无法自控制地飞出来。
可是当她要求看孩子的时候,他们告诉她,因为孩子早产,体质太弱,很快没了心跳。
她不相信,像个疯子,用尽所有力气紧紧地抓住医生,问:“男孩还是女孩?”
“男孩。”
“让我看看孩子!我要看孩子!”她拼命挣扎着要亲眼看到孩子。好几个医生护士都按不住她。
医生心有不忍,只是任由她抓着,无动于衷。
“沈承郁,我要杀了你!我一定会杀了你!!”她瞪着血红的双眼,嘶哑着喉咙歇斯底里地喊着。
很快,冰冷的针尖刺破皮肤,她在镇定剂强力的催眠作用下,不甘又愤恨地闭上了眼睛,沉睡过去。
……
等再次睁开眼睛,她已经躺在了病房里,脸色几乎和病房融为一体,白的没有一丝生气。
沈承郁正坐在床边守着她。
生产完,几乎要了她半条命。
顾停雨眼神变了,她愣愣地盯着房顶,一言不发。
“落落,孩子以后还会有的。”沈承郁说。
她却无动于衷。
沈承郁忽然就冷得坐不住,就像他小时候掉进了冰窟里一样,他太冷了。
冷的发疼,那么尖锐的痛,仿佛有人将他的心劈成了两半。
顾停雨从醒来就一个字不说,眼神一动不动。
他不敢离开她,担心她会想不开。
夜里,顾停雨几次在梦中惊醒,满脸泪痕,他抱着她,紧紧地抱在怀里,似乎这样就能假装两颗心是贴在一起的。
而却只换来一句:“放手,恶心。”
因为简短的几个字,他整个身体都像结了冰,仿佛再也暖不回来。
很快这种感觉又被难过取代,“落落,我会好好照顾你,你还年轻,……”
他的话终究是没说完。
第三天,林晚穿过沈承郁设下地的重重封锁,闯进了病房里。
“小雨,陆沉来了。”她说。
顾停雨才恍然大悟,原来沈承郁突然异常的行为,只是因为陆沉带人来了美国。
他找到了她。
林晚抱了抱她,心疼道:“小雨,别怕了。我这就带你离开,我们时间不多,快点把衣服换上。”
她把一套护士服扔在了床上。
顾停雨快速坐起身,眼泪又止不住地涌出来。她摇摇头:“小晚,我不能走,我要留下来找到孩子,我不相信他们的话。”
林晚犹疑着望住她,劝道:“小雨,你刚生产完不要哭,对眼睛不好。”她咬了咬牙说:“孩子没了就没了,只要你……”
“不!”顾停雨打断了她,语气坚定地说:“他还在,我能感觉到,你帮我瞒着陆沉好不好?小晚,对不起,我一定要找到他……”
此刻,她和陆沉一样,把唯一的希冀赌在了林晚身上。
这所有一切不堪,她都不能对陆沉提起,谁都不能,倚着陆沉的性子,他铁定和沈承郁鱼死网破。
她不想再看到任何人出事,尤其是陆沉。
他不可能是沈承郁的对手。
所以,一切由她而起,也要由她终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