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呵,你真懂事儿,想要什么奖励?”陆沉像一个调戏良家妇女的浮浪子弟,轻轻勾起她一缕发丝,深深地嗅了下:“说出来,满足你。”
“离我远点儿。”顾停雨轻轻偏了下头,发丝从他指尖滑落。
陆沉危险地眯起眼,问:“什么?”
顾停雨神情未变,冷声重复:“离我远点儿!”
陆沉的脸色,骤然一沉,眼底是阴沉沉的威胁和警告。
顾停雨没有看他,虽然感觉出他的不悦,但依然默不作声。
她不想跟他吵。
如果少一分计较,多一分理解,事情万万不至于到了此种地步。
陆沉紧紧地盯了她良久,突然慢慢笑开,站起身离去。
真得走了。
顾停雨始终未抬头看他一眼,狠狠地掐着手心,将涌到喉口的眼泪硬生生地憋了回去。
他是不让她疼了,但是那仅限于身体。
一个资质优越的男人,拥有着不容拒绝的掌控欲和令人心惊的庞大野心。
只有他掣肘别人的份,别人哪能委屈了他。
他自己不好受了,也见不得她好过,无时无刻不想着法儿往她心上捅刀子。
陆沉出了休息室,心底无力又恼恨。
他转身去洗手间,刚走进去的时候,迎面挨了一拳。
陆沉打了趔趄,后背撞到洗手间的门上,才勉强站稳脚。
“这一拳是替顾停雨打的。”肖鸿飞活动着手腕,怒目而视。
“呵,”陆沉摸了下火辣辣的嘴角,暗骂操蛋。
这人是以什么身份来教训他呢?
他看了眼那双笔直的大长腿,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步。
“你不觉得自己咸吃萝卜淡操心?”陆沉揶揄,冷眼瞅着他:“她领情吗?你做这些有什么意思?你要是个真正的男人就痛快点儿追啊!”
“这是我的事,跟陆总有关系吗?”肖鸿飞反问。
陆沉忍不住爆了句粗口,冷嘲:“扮演什么情圣?还真当自己是护花使者了?当冤大头也会上瘾是吗?”
肖鸿飞不以为然地回击:“那也比你强,身在福中不知福。顾停雨怎么会喜欢上你这种混蛋呢?”
“你当着我的面心疼我的女人,想让我怎么做呢?希望我忍痛割爱?”陆沉别有深意地望着他,一脸戏谑加威胁:“我要是你,就努力抢回自己所爱的女人。否则,就识趣地闭紧嘴巴。你这样做只会让她更难做,我回去该怎么跟她算这笔账呢?你说是吧?”
“你……”肖鸿飞变了脸色,放软态度说:“这事跟她没关系,她并不知情。”
陆沉往前一步,死死地盯住他:“看来肖医生也非不上道之人,这就对了,请你搞清楚,顾停雨是我的女人,该怎么对她,我说了算,外人没有办法干涉,更无权干涉。”
肖鸿飞使劲握了握拳头,终是没再多言。
他的确僭越了。
可是他实在见不得顾停雨难过的样子,以前多好啊,安静中带那么点儿冷淡,不卑不亢。
而眼下,总是郁郁寡欢,整个人削瘦了几圈,只看着就让他心疼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