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沉闻听此话,怒气消了一半。
顾停雨捏了捏他的手,轻声说:“我只是从殷重身上看到了一种悲哀,他伤害了爸爸,意图夺走不属于自己的东西,到头来却还是什么都没拿到。”
她不想有朝一日,陆沉也一叶障目,看不到出头之日。
陆海川临死前想要的不过是一句原谅,可陆沉偏偏不给他,也无法原谅他。
一个执拗的想要得到原谅,另一个不甘心轻易宽恕。
如此,便日积月累的拧成了一个死结,直到人死了,这个结真的成了一个永恒的死结。
“落落,你放心,我不会。”陆沉认真的保证。
“嗯,”顾停雨笑了笑,松了口气。
回到晚宴,宴席已经正式开始。
陆沉和顾停雨在服务生的指引下,来到已经坐了三位客人的圆桌。
他们并不熟悉,只是礼貌微笑。
“这位是沈总的女儿吧?眉眼有几分相像。”有位客人盯着顾停雨问。
陆沉神色淡淡地回答:“不是。”
顾停雨无声看了他一眼,温柔一笑,并没有说什么。
另一位客人也附和道:“我也觉得你和沈先生有几分相似。”
“她不是。”陆沉重复,表情无波无澜。
两位客人歉意一笑,也不再多言。
过了一会儿,陆名山和陆麟一前一后的走来。
三位客人站起身,热情的和他握手打招呼。
“虎父无犬子,陆公子玉树临风,一表人才,论气场,还有几分已故陆董的风范。”客人马屁拍得不要太溜。
正所谓千穿万穿马屁不穿。
陆名山倒也受用,无声笑了笑,一脸骄傲。
顾停雨暗暗翻白眼,睁眼说瞎话的本领简直炉火纯青。
她真没看出陆麟有哪里像陆海川,要说陆沉保证没有什么可质疑的。
互相吹捧完后,陆名山神情复杂地看了眼陆沉,才慢慢落座。
“嫂子,小晚呢?”陆麟没话找话说。
顾停雨轻声回:“我也不知道。”
“我去洗手间。”陆沉附在她耳边说了句。
所谓洗手间只是借口,他觉得压抑,想找机会透透气。
不想,刚到洗手间门口撞见了沈嘉俊。
“爸爸,您来了。”虽然不太喜欢他,但好歹也是岳父。
“阿沉,我在等你。”沈嘉俊笑了笑,从兜里掏出烟。
陆沉微微颔首。
“聊聊吧。”沈嘉俊神色凝重道。
“好,”陆沉点头。
沈嘉俊见他同意,转身往安全通道走。
过了安全通道,打开暗门,走进去,厚重的木门合上,隔绝了里面的喧嚣。
沈嘉俊没说话,先摇出一颗烟,往他的方向递了递,“要吗?”
陆沉抬手挡住,“戒了。”
“烟不是好东西,既然戒掉了以后也别再拾起这种恶习。”沈嘉俊笑着说完,咬了一支烟在嘴上。
将要点燃时,突然想起什么,又转头问了他一句:“介意抽烟吗?”
陆沉想说,介意。
但是他觉得面对岳父,还是恭敬些没坏处。
“不介意。”他如是说。
沈嘉俊观其神色,有几分了然的笑了笑。
他还是点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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