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是继续倾吐心中的不平,大概是不吐不快。
“十几年前,陆氏资金周转不灵,他到处拉拢资金,最困难的时候债台高筑,他也不曾亏待过下属们,十几年里,有太多双眼盯着陆氏集团这块肥肉,大家都想分一杯羹。尤其是孟氏,野心勃勃,屡次在背地里搞小动作。董事长耍了点小计谋,导致孟氏被相关部门查账,孟氏那帮老狐狸随时都要面临牢狱之灾,自此之后对董事长怀恨在心,还在他座驾上偷偷动了手脚,致使他外出的时候,车子侧翻在地,有幸没有伤到要害,从车门爬出去,死里逃生,捡回一条命。”
陆沉终于有了情绪波动,他不知道,这些陆海川从来不会告诉他。
眼下才明白,其实这么多年,他一直躲在父亲的羽翼之下。
可是他怎么就突然死了呢?
怎么就放心扔下他一个人了呢?
还是因为找到了母亲,他觉得可以放心离开了?
其实他远没有表面看起来那样平静,自从得知父亲是被人害死的,他的心里始终烧着一团火,随时都有可能失去控制,恨不得将一切都焚烧成灰烬。
听了欧阳夏的话,他的眼睛红了,咬着牙半晌,才缓慢道出一句:“我正准备办一个律所,你考虑考虑是否加入,以合伙人的形式,或者你不想,继续给我做助理也可以。”
再不堪他也是个身家几百亿的人,只要他想,办个多大的律师事务所都没问题。
欧阳夏垂眸,眼底拢上一层泪雾,仿佛融合进了茶水的雾汽。
良久之后,他低声吐出一句:“好,我帮你。”
陆沉平静地问:“为他不平?”
欧阳夏愤愤道:“对,我就是憋屈。明明知道真相,很清楚是哪些人干的,偏偏没有办法让他们付出应有的代价。陆总,我没办法释怀。”
陆沉哑声道:“没关系,该讨回来的早晚一分不差的讨回来。”
欧阳夏抬起一只手,蒙住了脸,心里有着说不出的痛,指缝里有晶莹的液体溢出来。
这天晚上,所有人都有着属于自己的夜不成寐的缘由。
陆沉同样靠在床边,借着床头的小灯静静地看着顾停雨。
在他眼里壶顾停雨无疑是个停泊的港湾,美好而温暖。
此刻,她正睡得香沉,一头海藻般的黑色长发,凌乱的铺满了整个雪白的枕头。
由于颜色太黑,昏暗的光线中,仿佛海藻一般的潮湿,映衬的肌肤雪白通透。
陆沉在一片静默之中,慢慢地闭上了眼睛。
他想,秦远说得对。
如果他想摆脱童年阴影活下去,就必须克服恐惧。那些恐惧里,还包括曾经的不堪会被曝光于众人的视线里。
他已经做好心理准备。
各种烦事缠身,他近乎疲惫的连怒气都支撑不起来。
其实睡前,他无意中谈起过父亲,顾停雨的反应却让他出乎意料。
“阿沉,每个人都应该为自己做过的事情负责。难道我哥哥活该躺在医院里,妈妈就白死了,爸爸也白死了吗?还是你也想变成另一个他们?”顾停雨眼眶泛红。
陆沉怔忡。
父亲的死状他并未亲眼目睹,但是当时落地的响声,每想起一次,就会瞬间从头凉到脚。
孟家未免太猖狂,难怪沈承郁和秦东都铁了心要斗争到底。
顾停雨垂眸,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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