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他在人前有多高傲,在她面前却是丢了所有自尊,失了所有自信,每一步都走得谨慎小心,唯恐失去她。
“先吃吧。”他把蛋糕送到她嘴边,像喂一个孩子,顾停雨吃了口。
他把剩下的一半送到了自己的嘴里。
抬眼见她盯着看,忍不住问了句:“介意和我用一个叉子吗?”
“不啊,”顾停雨摇头,怎么可能介意。
她总觉得今天的陆沉有些不同寻常,眸色都比往日深许多。
“落落,以后不管谁让你受了委屈,都别忘记告诉我。”陆沉看着她说。
顾停雨怔了怔,很快明白了他的意思。
“还好啦,我没觉得哪里委屈。”她如实说。
——
下午,到了医院。
沈承郁刚拔了针,正靠在病床上,小护士红着脸走出了病房。
他就是有这个能力,冷着一张面无表情的脸都能把小护士惹得脸红心跳。
“好点了吗?”顾停雨看着他问。
沈承郁瘦了很多,她看着鼻子泛酸,心疼。
前者随意地应了声,静静地望着窗外,不再言语。
在病房里待了会儿,沈承郁始终没看她一眼,一直盯着窗外,冷风吹着他身上宽松的病号服贴紧了前胸,越发显得他清瘦单薄。
顾停雨看不下去了,“那你好好休养,改日我再来看你。有什么想吃的也可以告诉我,我帮你带来。”
她说完,推开门,脚步匆匆地走了出去。
沈承郁在门合上的瞬间,转过头看了眼她的背影,一瞬间心痛的四分五裂,眼泪瞬间砸出了眼眶。
而顾停雨走出病房那刻,眼泪也喷涌而出。
她一路走一路哭。
陆沉始终无声无息地跟在她的身后。
到了主治医生办公室,向医生打听了沈承郁的情况,医生说是老毛病,从前受了寒气,留下的后遗症,冬天尤其难熬。
只说好生养着吧。
走出医院后,陆沉询问:“要不要让秦远来看看他,或者让他看看心理医生?”
顾停雨摇头,说:“算了吧,他这又不是心理问题。”
陆沉抿紧嘴角,发动了车子,行驶到半路,她突然低声说:“我想请爸爸回来。”
陆沉颇有些诧异地看了她一眼,倒也没说什么。
“阿沉,你觉得我自私也好,说我无耻也行。在亲情面前,其他都不算什么,只要他们能好起来,我什么都可以做。所有罪责都让我来担就好,坏人也让我来做。”顾停雨又有些失控,眼中再次闪过泪光。
她极少有失控的时候。
陆沉想,心无芥蒂不可能,但是也只能咬牙忍了。
当然有些事情是不可避免的,比如沈承郁,又或者顾晨阳。
沈承郁经历过那么多不堪,顾停雨本就心疼。如今又是死气沉沉的那个状态,她更是心疼的无以复加。
陆沉近乎悲哀地说:“落落,你要记得我说过的话,就算你有天大的罪孽,在我这里都可以被赦免。”
当天,回到临江别墅,顾停雨接到了一通陌生电话。
如果事先得知电话那端的人是谁,她一定会直接挂断电话,或者不去理会。
但是她在疑惑间接通后,听到陌生而熟悉的声音那一刻,手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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