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铭正在看国际新闻。
医院的电话,恰好打了过来。
“顾先生已经醒来,请您赶快来趟医院。”
完全没有一丝防备,手机从手中脱落。他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顾先生?”他询问。
看了眼躺在地上的手机,还处于通话中,周铭努力稳了稳情绪,捡起来,声线颤抖地说:“好,我马上过去。”
在这短短的几天里,国内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
孟氏败落,牵连了很多人。
国内,整整一个星期,电视新闻和报纸都在对这次事件进行报道,在社会上引起强烈反响。
孟书和孟家长孙也先后被捕。
而孟书是在机场,准备逃亡国外的时候,被守株待兔的便衣拘捕归案。
大家除了唏嘘、愤慨,也会好奇的讨论究竟是谁有如此大的能耐,能手起刀落地将孟家这颗大毒瘤连根拔起。
然而也只能私下猜测,除了好奇,他们永远也不可能知道真相。
当然陆沉同样没有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能力。
不过圈里的人心知肚明,圈外的人,依旧人云亦云。
无论如何黑暗中如何腥风血雨,太阳依旧东起西落;市井小民依然朝五晚九的忙生计,养家糊口。
——
沈嘉俊专门去警署探望了孟泰,曾经也是兄弟一场。
但是同样的对他嘴中的女人没有一丝印象。
“她才二十一岁的年龄,因为你跳楼自杀了,她那么年轻就死了……”孟泰一个大男人呜呜痛哭。
“很抱歉。”沈嘉俊只能道歉。
虽然他脑子里依然想不起那个女人,长什么模样。
显然他年轻时拒绝过的女人太多了,还不留情面,根本不可能都记得。
“谁稀罕你的道歉!滚!滚啊!”孟泰瞪着血红的眼怒吼。
事已至此,沈嘉俊也只能无奈离去,说什么都晚了,人都死了二十几年了。
三日后,孟泰一行人被移交给国内警署。
一同回国的,还有陆沉他们,以及顾停雨的骨灰。
机场大厅,陆沉抱着一身孝服的孩子,陆麟双手捧着骨灰盒,一步一步走向虞越和程耀峰,旁边是周铭和坐在轮椅上的顾晨阳。
虞越看着像极了顾停雨的孩子捂着嘴痛哭,她几乎站不住,只能依靠着程耀峰,慢慢地抬起颤抖的手抚了抚孩子的头,一个字也讲不出来。
陆沉微微颔首,又抱着孩子慢慢地走到顾晨阳面前。
他因为沉睡太久,身体各方面的机能还没那么快恢复,他还站不起来,只能坐在轮椅上。
在回程的航班上,林晚教了孩子一路,最基本的称呼,比如:舅舅。
“这是舅舅。”陆沉说。
孩子睁着天真的大眼睛,眼神好奇地喊出:“舅舅。”
顾晨阳一瞬间红了眼圈,同样抚了抚他的头发,一个字说不出来。
两天后,是顾停雨下葬的日子。
将近春节的天气,已经非常寒冷。
天气并不好,阴霾的天空积聚着乌泱泱的灰云。一如人的心情,沉痛又潮闷。
顾晨阳如何也想不到,他提前买好的墓地,竟然被顾停雨捷足先登了。
她怎么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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