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独自走在车来车往的大街上时,沈承郁匆匆而来,一脸焦急。
顾停雨定定地看着他,他也无声地看着她。
彼此无声对视片刻,她开了口:“沈承郁,我已经不讨厌你了。”
沈承郁干涩着嗓子说:“你想起来了。”
是陈述句。
顾停雨很平静地点头,“我全部想起来了。”
两年来的朝夕相处,他们之间的感情已经变了。
沈承郁对她没有任何逾越之处,就像那次她换衣服时忘记了关门,他也只是一声不吭地带上门离去。
“大哥……”顾停雨嗓子哽了下,继续道:“不管你曾经做过什么,我都不会再怪你。”
两年前,他也间接救了陆沉。
救命之恩,无以为报,来生做牛做马回报吧。
哪怕一切因他而起,顾停雨也怪罪不起来。
她应该感谢他。
沈承郁苦涩地扯了扯嘴角,说:“落落,我认输了。”
他只能放了她,也放下心中的执念。
终于明白,不属于自己的东西,强求不来的。
“大哥,以前我……对不起。”顾停雨的眼底涌出了泪水,哽咽道:“我特别不懂事,也伤害过你,对不起!”
沈承郁表情不动,轻声说:“落落,你走吧。父亲那里,我自会交待清楚。”
“好,”顾停雨抹掉眼泪,往前一步,用力地抱了抱他,“你保重,有机会我会回来看你的。”
语毕,她转过身,毫不留恋的大步离去。
沈承郁盯着那道纤细的背影,视野渐渐模糊成了叠影。
国内。
深秋十月,又是一年万物开始衰败的季节。
顾停雨刚从跑车上下来,恰巧有人让她帮忙拍照,一家四口。
她举起相机的同时,看到了背景中树下那个身长玉立的男人,一瞬间眼泪刷的涌了出来。
顾停雨快速按下快门,把相机还回去,一步一步往前走。
陆沉似乎察觉到她的目光,慢慢地抬起头,遥遥相望,手上的相机也随之滑落到地上。
顾停雨激动地喊出来:“阿沉!”
陆沉蠕动了下嘴唇,震惊地说不出话来。
他深深地不敢置信。
两年前,亲眼看着她被推进了火化机里,难道那不是她?
显然,他不知道顾停雨被掉了包。
“阿沉!”顾停雨又喊了他一声。
“落落!”陆沉终于相信了她还活着。
然后,两人一同拔脚奔向对方。
当紧紧地相拥在一起那刻,陆沉的眼泪簌簌掉落。
世人都问情为何物?
此刻,醉里梦里都在心心念念的人,真正的拥在怀里的感觉,或许就是解答。
顾停雨回来后,很长一段时间,陆沉都处在患得患失的状态,甚至意识最差的时候,顾停雨半夜起来去个洗手间,他都会敏感的醒来,惶恐不安地望着她。
对此,顾停雨既无奈又心疼。
直到有天晚上陆沉折腾完,筋疲力尽地伏在她身上时,顾停雨抚摸着他的头发说:“我们再生个孩子,好不好?”
陆沉不假思索地拒绝:“不要,生孩子太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