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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自己也不去事务所了。
欧阳夏打过几个电话,他只说不舒服,也不想见任何人。
恰好他手头上没有着急的案子。
沈承郁察觉出不对劲赶过来时,他已经将顾停雨关在房间三天了。
三天里,顾停雨几乎没怎么进食,每次陆沉送进房间的饭菜,基本原封不动的端回去。
他们之间也没任何交流,不是单方面的不想讲话,而是两个人都不愿意开口说话。
顾停雨大部分时间侧躺在床上,面朝着窗外,眼底空无一物,明显是思想放空的状态。
陆沉忽然有些害怕,轻声唤她:“落落……”
顾停雨没有反应,她安静的像橱窗里的漂亮娃娃。
面对这样的她,陆沉会惶恐,但比起放她离开这栋房子,后者才是最致命的,他怕,非常怕她再也不回来,她和顾晨阳一起消失了。
沈承郁一步一步顺着阶梯攀上来,看了眼紧锁的门,还有坐在地上一脸胡渣的陆沉,几乎以为自己在做梦。
他着实不敢相信,陆沉和顾停雨之间,也会有这么一天。
势不两立,互不相让。
宛如两块冰,谁也暖不热。
他一直觉得类似的事情可以发生在任何人身上,唯独不可能发生在他们身上。
可偏偏就发生了。
陆沉见他来了,没说话,也没看他,依然那么颓废地倚门而坐。
这三天,何止顾停雨不吃不喝,他同样不吃不喝,还没睡。一向爱干净的人,连衣服都没换,衬衣皱巴巴的,头发也是乱糟糟的搭在额上,丝毫不见往日的风度翩翩。
沈承郁还算冷静:“你们这是唱得哪一出?”
最该冲动的时候都没干过这么没脑子的事情,现在是越长越回去了?
陆沉不语。
沈承郁皱眉:“打算关她一辈子?”
“我倒是有这个心,”陆沉沙哑着嗓子说,“谁让她不乖。”
沈承郁倒吸了口凉气,咬牙道:“她的性子吃软不吃硬,你还不清楚?这个时候你要做的不是跟她死磕,而是……”
“沈承郁,”陆沉打断了他,几乎乞求地说:“你来的正好,帮我劝劝她。”
“劝什么?”沈承郁眼里闪过一丝薄怒,“陆沉,强扭的瓜不甜,你不会不清楚吧?况且现在有问题的是你,你要我怎么劝?”
“我也不想逼她做任何事情,沈承郁,我对落落怎样,你最清楚——”陆沉哽了下,平复好情绪,才继续道:“我恨不得把全世界最好的东西都捧到她眼前,如果她想要星星,我也会摘下来送给她。这么好的我,为什么她还要质疑我?为什么抵不过一个顾晨阳重要?”
他眼睛里布满红血丝,眼眶赤红,有一肚子的疑问,满腹委屈。
沈承郁叹了口气,哭笑不得地说:“陆沉,她没有说不要你,也没有说要离开你,只是——”
“不是的!”陆沉咬牙切齿打断他,“她就是不想跟我在一起,她想跟顾晨阳双宿双飞,她想丢下我!”
沈承郁彻底无奈了。
这人魔怔了,和个孩子一样,蛮不讲理。
说实话,他看到这样的陆沉并不好过。
但是也一肚子火,更多的还是无可奈何。
“那你打算就这样一直关着她?她又死倔,不吃不喝,你想饿死她啊?!”沈承郁无比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