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怎么说出口。
陆沉无力地倚着靠垫,眼神淡淡的落在他脸上,“别再执着过去了,一辈子长着呢,怎么就过不去了?”
“哈?过去了?那现在算什么?”顾晨阳掩饰不住的嘲讽。
“顾晨阳,得饶人处且饶人,是你一直执拗于过去。”陆沉停顿片刻,抬手扶着胸前缓和气息,“你是很有能力,可你的能力就像一把双刃剑,用不好只会伤人伤己。”
顾晨阳的眼神黯然下来,是啊,他早就明白自己的路走偏了。现在回头晚吗?
但愿不会吧。
如此想着,又想到周铭。
大家眼里都揉不得沙子,尤其是陆沉心思缜密,手段强硬。
“你好好保重身体,我走了。”他说着一手插兜往外走去。
“你也小心些,必要时来找我。”陆沉对着他的背影说。
顾晨阳脊背僵了僵,最终什么都没讲,拉开门大步离去。
程天佑终究是依着陆沉,让他出了院。
回到临江别墅时,顾停雨正焦急的站在门口等着。
她的心一直惴惴不安,总感觉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了一样。给陆沉打电话,他支支吾吾也没讲清楚,弄得她愈加心神不安。
“阿沉,怎么样了?给你打电话也不接,急死我了。”她快速迎上去。
陆沉扯唇一笑,轻轻拥住她,“我这不是完好无缺的回来了。”
顾停雨挣脱他的怀抱,仔细打量他一圈,才略微放心的松了口气。
继而,又不安地皱起眉,“怎么一股消毒水的味道?”
陆沉微微一怔,竟然忽略掉身上的药味。不过她嗅觉也太灵敏了,是狗鼻子吗?
“你属狗的?我是刚从医院回来,对方当事人闹着跳楼,结果胆子太小吓晕了,你说是不是很没用?”
他尽量表情轻松,顾停雨便也将信将疑的信了。
“没事就好。”她不安地抱紧他。
陆沉微不可见地蹙了下眉。
随后赶回来的陆麟,看到这幕忍不住蹿升起浓浓的火气。
还有着伤呢,顾停雨不知道,他自己也不知道注意。
“能别腻歪了吗?这才分开多一会,在这黏糊个什么劲!”他嘲讽。
顾停雨被他说的窘迫,也不好再继续抱下去。
“陆麟,以后讲话注意点儿,别总没大没小的。”陆沉也做样子的训了两句。
顾停雨哪知道他身上会有伤,直到几天后无意间看到电视新闻,才意外获知他身上有伤。
盛曼琳葬礼很简单,都是最亲近的人,和关系亲密的朋友。
葬礼上来了一个大家都意想不到的人,周铭的母亲,周夫人。
她倒也没什么反常举动,行过礼,也没逗留很快离去。
顾停雨哭的一塌糊涂,也无暇分心其他。
倒是陆沉注意到这个异常,毋庸置疑,周夫人肯定跟盛曼琳有过交集,而且关系非同一般。
可为什么盛曼琳从来没提过,甚至之前顾停雨问起,她都是一笔带过。
很明显她在刻意隐瞒。
盛曼琳究竟隐瞒了多少事情?
葬礼结束后,一帮人都聚在陆家。